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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
雲蕭心道,“任我行才在西湖底隱居了十二年,又要來少林寺隱居,他又不是宅男,腦袋被驢踢了才會答應!大師你是故意的吧。”
任我行微笑道:“方丈的美意,想得面面俱到,在下原該遵命才是。”
方證喜道:“那麼施主是願意留在少室山了?”
任我行道:“不錯。”
方證喜道:“老衲這就設齋款待,自今而後,先生是少林寺的嘉賓。”
任我行道:“只不過我最多隻能留上一個時辰,再多就不行了。”
方證大為失望,說道:“一個時辰?那有甚麼用?”
任我行笑道:“在下本來也想多留數日,與諸位朋友盤桓,只不過在下的名字取得不好,這叫做無可如何。”
方證茫然道:“老衲這可不明白了。為甚麼與施主的大號有關?”
任我行道:“在下姓得不好,名字也取得不好。我既姓了個‘任’,又叫作‘我行’。早知如此,當年叫作‘你行’,那就方便得多了。現下已叫作‘我行’,只好任著我自己性子,喜歡走到哪裡,就走到哪裡。”方證道:“原來任先生是消遣老衲來著。”
任我行道:“不敢,不敢。老夫於當世高人之中,心中佩服的沒有幾個,數來數去只有三個半,大和尚算得是一位。還有三個半,是老夫不佩服的。”他這幾句話說得甚是誠懇,絕無譏嘲之意。方證道:“阿彌陀佛,老衲可不敢當。”
只聽一個聲音洪亮之人問道:“任先生,你還佩服哪幾位?”
任我行笑道:“抱歉得很,閣下不在其內。”
那人道:“在下如何敢與方證大師比肩?自然是任先生所不佩服了。”
任我行道:“我不佩服的三個半人之中,你也不在其內。你再練三十年功夫,或許會讓我不佩服一下。”
那人嘿然不語。
方證道:“任先生所言,倒是頗為新穎。”
任我行道:“大和尚,你想不想知道我佩服的是誰,不佩服的又是誰?”
方證道:“正要恭聆施主的高論。”
任我行道:“大和尚,你精研易筋經,內功已臻化境,但心地慈祥,為人謙退,不像老夫這樣囂張,那是我向來佩服的。”
方證道:“不敢當。”
任我行道:“不過在我所佩服的人中,大和尚的排名還不是第一。我所佩服的當世第一位武林人物,是篡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東方不敗。”
眾人都是“啊”一聲,顯然大出意料之外。
任我行道:“老夫武功既高,心思又是機敏無比,只道普天下已無抗手,不料竟會著了東方不敗的道兒,險些葬身湖底,永世不得翻身。東方不敗如此厲害的人物,老夫對他敢不佩服?”
方證道:“那也說得是。”
任我行道,“這第三位,我要佩服的卻是我這徒兒。”
雲蕭見任我行看向自己,頓時一臉愕然。任我行佩服的第三人不應該是風清揚嗎。
眾人有的冷笑,有的不屑。
任我行暫不解釋,而是側身過來,對著武當派掌門沖虛道長道:“老夫第四個佩服的,是牛鼻子老道。你武當派太極劍頗有獨到之妙,你老道卻潔身自愛,不去多管江湖上的閒事。
只不過你不會教徒弟,武當門下沒甚麼傑出人材,等你牛鼻子鶴駕西歸,太極劍法的絕藝只怕要失傳。再說,你的太極劍法雖高,未必勝得過老夫,因此我只佩服你一半,算是半個。”
沖虛道人笑道:“能得任先生佩服一半,貧道已是臉上貼金,多謝了!”
任我行道:“不用客氣。”
聽到任我行居然將雲蕭排在沖虛道長之上,終於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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