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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喜歡天天逛布莊買衣料?

閔道忙說：&ldo;我家裡也有些生意，和他們都有點往來，所以知道一些。&rdo;

外頭有人過來敲門：&ldo;閔公子，閔公子可在屋裡?&rdo;

閔道應了一聲：&ldo;在。&rdo;過去開了門。

外頭那小廝匆匆忙忙說：&ldo;閔公子，前頭開席了，您快過去入席吧。&rdo;

&ldo;知道了。&rdo;

閔道的態度似乎有些依依不捨，輕聲說：&ldo;女眷們的席桌應該是擺在西院的，你們也快去吧。對了，兩位現在住在什麼地方?&rdo;

我把白府的位置告訴他，只是那天直到我們離開文家，也沒有再見到閔道‐‐還有文飛。他一直脫不出空來。

我們去向月姨告辭，是那個叫小靜的丫鬟出來說：&ldo;二夫人睡著啦，天色不早，兩位姑娘先回去吧，再晚只怕道不好走，等夫人醒了我會稟告夫人的。&rdo;

&ldo;也好，那有勞你了。&rdo;

&ldo;姑娘說哪裡話。這是奴婢份內之事。&rdo;

我隨口問：&ldo;你服侍月姨多久了?&rdo;

小靜想了想：&ldo;也快三年了。&rdo;

我點點頭，沒有再多問。

回到白府，我只覺得渾身象是要散架了一樣，這一天也不算辛勞，比平時練功的要輕鬆多了，也許是不適應這樣人多的地方，覺得那些刺耳嘈雜的鞭炮聲響鼓樂聲響還一直在耳邊迴蕩，隱隱覺得頭疼。

&ldo;你臉色不怎麼好。&rdo;巫真小聲問：&ldo;是不是著涼了?&rdo;

&ldo;嗯，可能是吧。&rdo;

&ldo;哎喲，那你快歇著。我讓人打熱水來，好在我們帶著避風丸呢，你先吃一粒。&rdo;

我有點昏昏沉沉地。脫了衣裳躺了下來，巫真擰了熱手巾替我擦臉擦手，又餵我吃藥。

屋裡薰香的氣息沉沉地，象是一張網將人密密包住。

我做了許多夢，支離破碎。光怪陸離。夢中人有人認識，有的陌生。

父親彷彿和一個女子坐在樹下，相依相偎，低聲細語。我不記得母親的模樣，只是心裡覺得，那一定是母親。我朝他們走過去。父親抬起頭來朝我一笑，說了句什麼話。我卻只想看清楚母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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