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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多救些人，一個不夠，救十個。十個不夠，那就救上一百個。&rdo;

我看著他，師公一點都不象開玩笑，極認真地說：&ldo;那樣還不行嗎?&rdo;

怎麼我覺得天都塌下來了，對他來說，落在水面上連個漣漪都激不起?

&ldo;那能抵得過我做的惡嗎?&rdo;

&ldo;能讓你心裡覺得好受就行了。&rdo;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乾脆又閉了起來。

我一直以為師公是個極有正義感的人‐‐

可是他現在說的話，簡直……簡直就是就象一個絲毫也沒有善惡是非觀的人。

就算我知道他一直護短，可是護到這地步，這也太……太沒有原則和立場了。

&ldo;你覺得怎麼樣?&rdo;

&ldo;什麼?&rdo;

&ldo;我說的話，有道理吧?要是你也覺得不錯，我可以和你一起去。&rdo;

我覺得啼笑皆非，然後才發現山風變得極冷，手腳都凍得僵冷。

&ldo;冷麼?&rdo;

&ldo;嗯。&rdo;

師公把外袍解下來給我披上，又把我的兩隻手攏在一起，包握在他的手中。

師公的手溫暖而乾燥，驅散了夜風帶來的寒意。

&ldo;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說那些人都是你殺的?&rdo;

呃?我抬頭看他。

搞了半天他還什麼都不知道?

我嚥了一口唾沫，要我自己把事實真相說出來‐‐光是想，就已經覺得艱難而苦痛。

&ldo;應該說，是另一個我……你知道，甄慧那時候……&rdo;我磕磕巴巴地把事情講述了一遍。師公聽得認真，時不時還會問一句兩句。等我終於說完，只覺得口乾舌燥，師公居然手掌一翻，托出一杯熱茶來給我。

我無言地扭過臉：&ldo;你這是給我畫餅充飢麼?&rdo;

&ldo;不是，這是真的茶水。&rdo;

我看了他一眼，接過杯子來。

&ldo;潤潤喉嚨吧，說了這麼多話一定渴了。&rdo;

我把杯裡的茶都喝完，師公把杯子接過去：&ldo;好，我們再來說你殺沒殺過人的問題。&rdo;

還有什麼好說的?

&ldo;你怎麼知道人是你殺的?&rdo;

我怔了下：&ldo;剛才已經說過了……&rdo;

&ldo;不對，剛才那些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你有什麼憑據說那些人是你殺的?&rdo;

這還要什麼憑據?連我的父親都是這樣說……

&ldo;你既沒有親身經歷，也沒親眼看見，只憑臆測，這作不得準。如果你說你能幻化出另一個自己來作惡，那你現在倒是化一個出來讓我開開眼界啊。&rdo;

這是能說化就化的麼?

說實話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幻化出另一個自己來。

&ldo;你看，你什麼憑據都沒有，憑什麼說那些人就是你殺的呢?&rdo;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夜色中，師公的唇邊似乎帶了一絲笑意，顯得略有些狡猾似的：&ldo;我只知道有人見了錢要沒命的搶，沒見有人要使勁兒把罪名把自己頭上安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