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頁(第1/3 頁)

姚自勝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天氣寒冷，積雪未融，他一路上抱怨過好幾回：&ldo;京城這什麼天氣，鼻子都快要凍掉了。&rdo;

我順口問：&ldo;南奎天氣如何?&rdo;

&ldo;我們那兒從來不下雪，就算是冬日，穿件袷衣也就可以了。&rdo;姚自勝苦惱得皺著眉：&ldo;這輩子我還是頭一次來北方，頭一次見著雪呢。&rdo;

&ldo;你和齊公子，是怎麼認識的啊?&rdo;

&ldo;哦，他被人下了毒，找到我家來求救，就這麼認識了。我就和他結伴，一路到京城來了。&rdo;他扯了一下我的袖子：&ldo;那會兒你在塗家莊做客啊?那老頭兒是你親戚?&rdo;

&ldo;塗莊主麼?他是家父的故交。其實那回我也頭次見他。&rdo;

&ldo;哦……&rdo;姚自勝點點頭，很懇切地勸我：&ldo;你不要覺得我們下手毒辣，那老頭實在不是什麼好人。他當年毒害主家子嗣，謀奪人家家產，乾的虧心事兒，論起來死一百次都不夠。&rdo;

&ldo;我知道，我沒怕你啊。&rdo;所以他可以不必解釋這麼多的，我從父親那兒也聽說了一些。

他摸摸鼻子：&ldo;我看出來了，你和其他人不一樣。&rdo;

雖然我不知姚自勝醫術比他的毒術如何，不過單看切脈問診，還真是象模象樣。

&ldo;夫人這病初起時只是畏寒，身上無力，並沒有其他不適吧?&rdo;

月姨點頭說：&ldo;正是如此。&rdo;

&ldo;後來夫人應該是服用了什麼奇效的藥物……若是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出自西域的奇藥，才壓制了病情，一直拖延到現在，雖然好不起來，但並沒惡化得太厲害。&rdo;

月姨露出驚異的神情：&ldo;說的是……以前的郎中可沒有看出這一點來的。&rdo;

我忙問：&ldo;這是什麼病?&rdo;

既然他說的頭頭是道，連初始的病況和曾服何藥都看出來了，那顯見是比以前的郎中高明‐‐文飛可說過那些大夫沒個看得出這些的。

&ldo;不怪以前的那些人看不出來。這不是病，是毒。&rdo;

&ldo;毒?&rdo;

我怔住了，月姨卻似乎並不十分意外。

&ldo;夫人曾被蛇咬過吧?&rdo;

月姨慢慢轉開頭，看著另一個方向，過了好一會兒，才應了一聲：&ldo;是……那是很多年前事兒了。&rdo;

&ldo;那蛇帶的是陰寒之毒，當時未能及時祛毒療傷，後來雖然有奇藥化解了一部分，可是殘毒未盡，在體內越積越深，糾纏入骨。夫人的寒症……&rdo;

月姨柔聲說：&ldo;不打緊，我這條命本來就是意外撿回來的，能多活這麼些年，飛兒也長大成人了，我也沒什麼旁的牽掛，治不好便治不好，沒什麼的。&rdo;

姚自勝瞥她一眼：&ldo;我幾時說治不好了?我是要說，這寒症已經糾結多年，治起來難免多費功夫。當時那西域的藥取自火蠍膽煉製，應該是十分珍貴的東西，可惜用的不得法，要不然當時就能根治了。 現在要治這病，還得去尋火蠍。&rdo;

&ldo;火蠍在哪兒?&rdo;

姚自勝看了我一眼：&ldo;在西域，魔鬼海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