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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直接!

不過，很符合雷芳一慣的性格。直來直去，從不拐彎抹角兜圈子。

我提起壺來又給她斟上茶。

雁三兒聽了這話是什麼反應呢?

這人就算再豪爽，我覺得……他的反應也不會坦然從容吧?

不過這次沒等我問。雷芳自己說了下去：&ldo;我說這話時他剛喝了口湯，一下子就嗆著了……&rdo;

可以理解。

剛才雷芳說那話時如果我也喝了水，那肯定也得嗆著。

&ldo;我也知道這麼說有點兒不太合適……&rdo;

何止是&ldo;有點兒&rdo;、&ldo;不太&rdo;合適?簡直是&ldo;太不&rdo;合適才對。

&ldo;可是我也沒有辦法，&rdo;雷芳小聲說：&ldo;他總是來去匆匆的，上次走時我都沒和他告別。也不知他去哪裡，做什麼。在什麼地方落腳，怎麼能找著他……要是慢悠悠的兜圈子，兜十天半個月的，不等我說出來，他大概又走了，而且一走就不知什麼時候再來……&rdo;

唔，雷芳說得也有道理。

雁三兒的確是萍蹤浪跡，四海為家的一個人。

別說雷芳想找他找不著，就算是我和師公，平時也多半是等他自己主動上門來，我們要找他也不容易。

&ldo;可是，你和他算上這次，才不過見了兩回面……你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嗎?&rdo;

&ldo;他……人品一定很好。&rdo;雷芳倒是挺自信：&ldo;紀前輩和他多年交好，你不也和他學過劍嗎?他要是人品不好，又怎麼會和他來往相交?&rdo;

乍一聽雷芳說得有理。

可是……

做朋友也好，當知己也罷，這和成親過日子都是兩碼事啊。

一個人劍法好，未必品性一定好。劍法品性都好，也未必就懂得擔起一個家，懂得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就算他什麼都好‐‐兩個人沒相處過，怎麼知道脾性是否相投?能不能在一起過日子?

我把我的顧慮小心翼翼地說了，雷芳卻和我想得全然不一樣。

&ldo;你想得可真多……&rdo;她倒是露出點笑意：&ldo;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這世上哪有你說的那麼好的事情?有本事，品行又好，兩個人又恰好情投意合……這也太難了。就算是我姐姐，她和姚正彥定親難道是知道對方什麼都好，也知道兩個人一定能恩愛嗎?&rdo;

我愣了一下。

&ldo;反正，你說的那樣的，只能是常言說的神仙眷侶，天作之合了吧?尋常人哪能想得了那麼多?不都是父母之言，遇著什麼是什麼。&rdo;

&ldo;可你以前不是這樣想的呀?&rdo;

以前雷芳的志向是練好家傳劍法，做一個鼎鼎有名的俠女，一輩子也不想嫁人。

&ldo;以前我太天真了。&rdo;她把鞋子踢掉，靠在床頭：&ldo;就象井底之蛙一樣，覺得這天下就這麼大，有本事的人不過了了。我把自己看得很了不起……其實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不說旁人，就說齊涵姐，她的劍法修為就比我高了不知多少，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