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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替我想好了,我才知道,原來你這麼瞭解我。」謝沉伸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枯枝,戳著灶膛口的草木灰。
江語棠的視線定定的望著晃動的枯枝,最終敗下陣來,搖了搖頭,「我不瞭解你。」
她要是瞭解謝沉,也不會對謝沉出現在這裡這麼驚訝了。
「確實,」謝沉狹長的黑眸微眯,「你不僅不瞭解我,也不瞭解男人,沒有哪個男人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輕拿輕放。」
更何況自己喜歡的女人親口承認也喜歡他,但凡是個男人,都會想方設法的克服兩人之間的壁壘,要不然算什麼男人。
「你……」江語棠扭頭去看他,她坐在凳子上,正好和蹲著的謝沉視線相平,一眼就望進了謝沉幽深的眸中,脫口而出的話,又被噎住了。
「我怎麼了?我猜,你之前應該沒談過戀愛,甚至沒動過心。」謝沉語氣篤定。
江語棠臉頰生熱,不知是被灶膛內的火苗燒的,還是被惱的,她倏然收回視線,生硬道:「那又怎麼樣?這不犯法吧。」
天天讀書賺錢,哪有心思想這些。
「不犯法,」謝沉笑的很開懷,「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榮幸,能成為你的第一個心動物件,所以你要我怎麼捨得放手?」
這話一出,已經不再是暗示,幾乎是赤\\裸裸的告白了。
江語棠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火鉗,幾根似蔥段的手指頭被壓的泛白髮青。
她以為過段時間自己能忘記,喜歡不能當飯吃,多少人最終也沒有和喜歡的人結婚成家,她也沒有什麼好例外的,更何況她也不打算成家了。
可是謝沉這話,卻讓江語棠無法自欺欺人,宛如站在懸崖上,身前是謝沉,身後是萬丈深淵。
謝沉也不急,還有心思用枯枝在草木灰上畫了一個愛心,頑皮的像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
鍋裡的水在大火的煎熬下終於開了,咕嚕咕嚕的冒著氣泡,熱氣氤氳,廚房裡更熱了。
「那你為什麼答應離婚?」江語棠的聲音小了不少,沒了之前那種乾澀。
「放手有時候是為了更好的得到,」謝沉自嘲似的笑笑,「我也沒談過戀愛,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總得試試不是嗎?」
「我們可以重新來過,沒有那晚的旖旎,沒有那天的婚禮,」謝沉站了起來,身姿挺拔似院子外的竹子,他伸出修長的手,淺笑道:「重新認識一下,謝沉,來東源村旅遊,想找個地方借宿。」
江語棠坐著仰頭看他,他的手掌寬厚,給人足夠的安全感,手指骨節分明,如冰似玉,哪怕是在這樣雜亂昏暗的廚房,也不減這個男人的風采。
她面上不動聲色,可心跳卻不會騙人,曾經鮮血淋漓的心臟,又煥發了新的生機,一個全新的機會出現在她眼前。
江語棠放下火鉗,緩緩地站了起來,和謝沉對視著,嘴唇蠕動,「我怕會讓你失望,謝沉,我不想再傷害你第二次。」
謝沉伸出手的動作不變,「沒有誰談戀愛一定能保證結婚,能不能談戀愛要你來點頭,能不能結婚,得看我的表現。」
「那些債務我是一定要還的,起碼在還清債務之前,我可能不會答應你結婚,還有我目前不想生孩子,以後的話不好說,不是說吊著你,我只是習慣把一切都說開。」江語棠知道自己話說的有些煞風景,但她目前確實是這樣想的,謝沉已經坦誠到這個地步,她覺得自己遮遮掩掩就沒意思了。
「我明白,」謝沉把手往前遞了遞,「既然千里迢迢來這裡,我就已經想好了。」
謝沉這一步走的,讓江語棠沒有辦法再後退。
她攥了攥手,隨後伸了出去,和謝沉交握,一大一小,柔軟與剛硬,緊緊地貼合著,她明亮的眸子和謝沉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