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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漂亮。&rdo;

&ldo;在說這話之前……監察官，您必須要認識到這是量子實時通訊系統發來的影象。&rdo;測試官低頭整理表格，&ldo;所以就算您湊近到靠在牆上，影象也不會變大。&rdo;

&ldo;這就是2689號？&rdo;監察官問。

&ldo;是的，它在一個八星恆星系中，擁有一顆衛星，與我們的距離僅僅只有254光年。&rdo;測試官點頭，&ldo;根據紅外訊號觀測結果，2689號屬於實體化碳基文明，在生存位上與我們有交叉，文明水平已經達到b3級，科技發展速度判為&l;中危&r;。按照規定，我們有必要對其進行觀察和測試。&rdo;

&ldo;能不能不要提你那該死的心理測試？&rdo;監察官放下望遠鏡‐‐他一向這麼稱呼手中這臺字典大小的觀測終端。

&ldo;這是規定，先生。&rdo;

&ldo;我從來不覺得心理測試是什麼強有力的佐證，你們只是在無意義地浪費納稅人的錢。&rdo;監察官輕輕推了一把操作檯，他坐在轉椅上滑到房間另一邊。

地核中的重力為零，監察官把人造重力調整到05個g，這能讓他移動得更輕鬆，也能分辨上下左右。

&ldo;是的……先生。&rdo;測試官點頭，&ldo;這確實不算是強有力的佐證，但我在高等學校中學習的就是文明心理學，如果取消這門測試，我就失業了。&rdo;

&ldo;這可不是把我留在這裡的理由……&rdo;監察官嘟囔，&ldo;你這是在浪費資源。&rdo;

&ldo;您的指責是毫無道理的，我只佔用了中央電腦三十二億分之一的運算程序，但發揮的作用可能比另外那三十二億分之三十一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所做事都要重要。&rdo;測試官開始除錯望遠鏡，&ldo;您要相信，一個文明是有心理的。&rdo;

&ldo;好吧……這次你要怎麼測試？&rdo;

&ldo;用最通俗的表示方式，最殘酷的測試手段。&rdo;測試官轉身微笑，&ldo;勞煩您把身邊那枚燈泡遞給我。&rdo;

二

口袋中的手機在嗡嗡震動。

楊遠一愣，低頭掏出手機，液晶屏上是一條簡訊。

&ldo;兒子，今年中秋節回家不？&rdo;

落款是&ldo;爸媽&rdo;。

在這個網路通訊手段發達到泛濫的時代，楊遠差不多都忘了自己的手機還有收發簡訊這個堪稱古老的功能。他早就習慣了一切社交都在網路上的生活，從來只有兩個人以這種被人遺忘的方式與他聯絡。

父母不敢打電話，他們擔心會干擾兒子的工作。

老人們無法接受新生事物，所以他們才會被年輕人嘲笑。

楊遠開始回復，他不準備回去。中秋節的休假只有一天，好不容易才能脫離暗無天日的工作苦海，難得有一天不用再面對滿眼的枯燥資料，怎麼能把時間浪費在回家的路上？

楊遠按下傳送鍵，熄滅螢幕背光。

漆黑的玻璃螢幕上倒映出兩個人影。

&ldo;歐陽老師。&rdo;楊遠連忙起身，心中忐忑‐‐在工作時間玩手機是違反規定的。

老人微笑著搖搖頭，輕輕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ldo;坐下坐下，小遠。&rdo;

老人拉過一張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