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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聞岸負手而立,笑眯眯的讓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懷好意,在自己還小的時候白卿還說過他營養不良,這筆仇他都記著呢。
「我們都是一個族裡的人,我怎麼好意思讓你求我呢。」
小老虎迷茫的看看這個叔叔,又去看看那個叔叔,隱約覺得大塊頭叔叔的臉更黑了些,腦袋湊過去討好的對著他蹭蹭,希望他能消消氣。
看見崽崽這麼可愛,白卿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求你,來挑魚刺。」
「行,我來,一邊去。」
白聞岸坐在剛白卿坐著的位置上,夾了一塊魚肉在盤子裡,崽崽乖乖在石桌上坐好,身後短短尾巴輕輕搖著。
等白聞岸挑乾淨刺,抬起頭看一眼白澤,崽崽就會意湊過來把盤子裡魚肉吃了個乾淨。
「嗷嗚」
一條魚最後一點沒剩,在崽崽吃完後白卿就想過來上手擼一擼小老虎,還沒碰到白聞岸就拿起腰間的笛子擋住了他的手。
「不餵崽崽也就算了,桌子還不收拾下?」
白卿翻了個白眼,也不敢得罪這個人,就算以後輪到自己養崽崽,還是得把崽崽送過來吃飯。
跟白澤對視一眼,小老虎衝著他笑了笑。
「白聞岸啊白聞岸,你是真的記仇,你最好別落到我手上來。」
白聞岸那時候非常挑食,族長親自下廚給他做吃的,他照樣只把自己掛在大樹上一動不動,餓了就啃旁邊的樹葉,自然瘦弱的不行。
「嗯?你說什麼?」
白聞岸抬眸望過去,唇角帶著溫潤的笑意,手中握著玉笛,正在用玉笛一側的流蘇逗崽崽,輕輕搖晃時小老虎忍不住用粉嫩的爪子去拽。
白卿在他手上吃過不少次虧,一邊低頭開始收拾東西,一邊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你當我放了個屁。」
怕了怕了,這狐狸品種的老虎不好惹。
睡了一覺的小老虎不太困,玩膩味了抓流蘇的遊戲後,就爬到了白聞岸的肩上趴著。
風吹桃花花瓣落下,有過一次教訓的崽崽下意識用爪子捂住了自己鼻子。
白聞岸握住玉笛,靠近唇側輕輕吹了一曲,小老虎的短尾巴隨著悠揚的笛聲輕輕搖晃。
擼起袖子在廚房裡做苦力的白卿聽見笛聲,在心底罵了一句,又繼續收拾了起來。
一天到晚做的都是些風雅的事,但人卻跟這絲毫不沾邊。
「崽崽,想學嗎?」
小老虎遮住半邊臉,不好意思回答,可看他這意思很明顯,自己從叔叔肩膀上爬了下去,圍著院子裡另外一棵樹跑了兩圈。
桃樹小老虎能理解,花瓣吹落的場景很美,可這看起來沒什麼突出之處的大樹,小老虎繞了幾圈後成功把自己給繞暈了過去。
白聞岸看出了崽崽的疑惑,走過去把繞暈就勢躺在那裡的崽崽扶了起來,解釋道:
「有一種大鳥,他們只願意落在這種樹上。」
崽崽似懂非懂點了點腦袋,隨後想到上次叔叔跟自己說過很漂亮的魚,耳朵豎了起來。
「嗷?」
跟崽崽相處過一段時間的白聞岸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崽崽現在的意思是在問自己能不能吃,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回答道:
「不能吃,他們也是神獸,但你要是喜歡,下次叔叔幫你拔他們幾根毛給你做個球。」
上回白卿也有過這種想法,大不了就是被薅回來,反正他毛厚不怕。
玩了一會兒,肚子裡魚肉消化的差不多,白聞岸將之前送過去的魚凍給取了出來。
看見碗就來了精神的崽崽,迅速跑到平常自己吃東西時待著的地方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