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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我明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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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監軍大人被人發現刺死於帳中。

正當大家惶惶猜測兇手是誰時，廷廷揪出某個將領與寧王私通的信件。

信裡說得明白，若是能讓越王戰死在北境最好，若僥倖取勝，便要及時剷除小皇帝派在軍中之人，並嫁禍越王，趁機將定北軍的兵符收過來。

這些信半真半假，經過方晉的手，便成了確鑿的事實。

周棠更是拿出當初寧王密使帶來的共謀篡位的邀約函，憤而聲討：

&ldo;寧王覬覦皇位已久，朝中勢力相爭，本與定北軍無關。我最清楚，我定北軍的兒郎們都是一心保家衛國的英雄！管他到底誰做皇帝！

&ldo;可是，就在我們為了家國浴血奮戰之時，寧王為了一己私利，毀我戰果不成，竟想要置我們於不忠不義之地！近日京城也傳來訊息，說寧王謀害皇上身邊多名肱骨之臣，此等叛國叛君叛民之行，罪不容赦！&rdo;

&ldo;罪不容赦！&rdo;

聽他一席言，隨他徵戰許久的將士們頓時慷慨激憤起來。

沒錯，誰當皇帝與他們無關，但若有人為了皇位而無視他們拋灑的血汗，要把他們當做篡位的工具，他們是絕不會他忍氣吞聲的！

這是定北軍的驕傲！

周棠接著道：

&ldo;如今北凌退兵百里，承諾俯首臣服，我們戍邊有功，當得起王師之名！

&ldo;然外賊已御，家賊難防，是時候回去給寧王好看了，讓他知道，我們定北軍不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跟班！我們不做失義之軍！&rdo;

&ldo;不做失義之軍！&rdo;

&ldo;大家都是共過患難的兄弟，本將軍有言在此：若有誰的家人牽扯到寧王的利益，或者有誰不願隨我殺回京城抵制寧王，本將軍不問緣由，也絕不會怪罪你們，你們仍舊是戍邊的大英雄！你們可以即刻啟程會京，以絕對的凱旋之姿！

&ldo;而願意跟隨我清君之側、以正朝綱的將士們，你們請站出來！本將軍承諾，只要剷除寧王，便允你們豐厚俸祿，封侯拜將！你們不僅是安邦的武將，更是定國的功臣！&rdo;

……

&ldo;追隨越王！定國安邦！&rdo;

&ldo;追隨越王！定國安邦！&rdo;

幾乎所有將士都站了出來，當然，這是在周棠的煽動演說和方晉事先安排好的暗中鼓動下才有的效果，不過，一人動而萬人動，這就是他們要的效果。

小洛平所說的三件事，他們這就在實行了。

殺監軍，清君側，擒王。

定北軍以&ldo;清君側&rdo;之名起義。

徵討寧王的檄文方晉兀自斟酌了很久，寫廢了一篇又一篇，竭盡所能地把這場徵戰修飾成正義之舉，回頭卻發現周棠早已擬定了下來。

看著洋洋灑灑的大篇文章最後那段文字，方晉好奇問道：&ldo;《牧誓》？王爺為何要用它來做檄文？&rdo;

周棠難得放柔了眼神。

他唇畔帶笑：&ldo;為什麼用它？因為這是小夫子與我的定情歌啊。&rdo;

當日滿園春色之中，那人便是為他解了這篇文的圍。

他記得很清楚，那人被領進來，猶自帶著茫茫然的睡眼惺忪，見到父皇在責罵他，故意腳下絆了一跤，借著自己的狼狽替他岔開話題。

後來他便纏著他問：&ldo;我想知道《牧誓》是什麼，你說給我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