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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說,便是證實了。
施煙厭惡地看他一眼,隨即餘光掃到月吟跑來,從他身側離去,冷聲道,「怎的,滿長安就他沈弋臺一枝獨秀長得好看,我不情願,天下還能摁著我頭強嫁的道理?」
說罷轉身預走,倏然手腕一緊,那力道鉗制她不得反抗,急急往前撲,從外遠處看是自己急不可耐往這男子懷裡鑽。
額頭觸抵他胸前衣裳,羞惱一齊湧來,施煙掙扎,頭上聲音威嚴含笑,「兩年未見,小煙兒性子倒是活躍不少啊。」
施煙雙目微眯,抬頭打量跟前男人,不知為何,施煙從他眼中看到一絲悲慼。
施煙半怔,這熟悉場景在心底隱隱叫囂,自己好像真在哪見過。
可心中越回想,猛然間,心口一空,失落慌張使得她惴惴不安。
他面上悵然若失,搖頭一笑,似看透她心中所想,「我能是誰,我認識你,你卻非記得我。我同你不過萍水相逢的陌路人罷。」
施煙預再問,忽然一掌風朝自己凌冽劈來,這氣勢儼然要下死手。她腳步急忙躲閃,仍是慢了一步,轉圜間肩膀受了一掌,撕裂疼痛扯住動作,自己處佔下風,竟連半分勝算都無。
他仍未停,招招將施煙逼至兩塊半人高假山之間。
待身影全然遮住自己,頭上半分光亮隱去。施煙微微喘息回力,怒瞪眼前的男子,他依舊清風不徐,英氣俊朗立在跟前,「延吉大將軍的女兒竟連在下三招也未承受,嘖嘖…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蕭祁遠口頭寵著你,養得你是大家閨秀未成,武功半數退散,整日只曉得長安城內外灑脫,像個小瘋子般。」
自己確實是仗著有點功夫,有事連宵禁街上的武侯也逮不住自己,可這人……他竟然都知曉。威脅似潑天襲來,施煙背脊驚出一聲冷汗,「你是永安坊的人?」
「不是,」男人唇角噙著笑,十分享受施煙滿是惶恐的樣子,「我此來不過勸告小煙兒,蕭家氣候將至,沈家乃下一個踏板,若此不尋良機,恐延吉大將軍當年之災又將降在蕭家。小煙兒,應該不想再一家無辜之人因你昇天吧。」
施煙緊緊咬著下唇,臉色蒼白似膏,毫無血絲。
月吟趕來時,被眼前一幕嚇得幾乎驚厥,大喊一聲撲過去,「小姐!」
施煙三千青絲披散,纖細身子在寒風中狼狽不堪,手中緊握蕭祁遠先前贈她的蝴蝶玉釵。她睜眼,眸中驚詫又憤怒追向某個方向。
是夜,黑雲籠罩長安久散不去,韶若院人均凝神屏息,不敢喘大氣。
「家主,表小姐受了寒又在冷水浸半個時辰,現在郎中施了幾針,總算喝下藥了,再等半個時辰熱毒便可退去。」
嬤嬤彎腰恭敬說完,靜待梨花圈木椅上的男人下話。
蕭祁遠臉色陰沉,聽這心口悄然鬆氣,末了揮手,「退下吧,好生照顧著。」
「是。」
月吟從內室退出,看了眼上堂的男子,屈膝額角涔出冷汗也不敢擦行禮道,「家主。」
蕭祁遠目光如冽,淡淡掃一眼地下跪的丫鬟,嗓音沉閱,「你隨身跟在那丫頭,她近日可有又異常?」
上頭人視線太過逼迫,月吟強忍著鎮定回想,「早小姐照例去大夫人院裡習女工規矩,恰巧聽到了大夫人與四小姐談話,再後去花園待了會,心中依舊不平撇下婢子從假山躍走,待婢子尋過去時,小姐便失魂落魄縮在假山縫隙不肯出來………」
蕭祁遠從中尋了重點,目光一眯,「大夫人說什麼?」
「這……」月吟欲言又止。
「大夫人說表小姐嫁給沈家郎君不過是蕭家為了換大公子回長安的權宜之計,且說您……」
這倒也是蕭張氏會做的事,畢竟她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