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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幹的好事!」 蕭張氏臉色鐵青,咬著牙恨不得將面前的人撕碎,「蕭祁遠,他到底是你大哥,難不成你也要學你的父親手足相殘嗎?」
聲音不大,近處幾個個丫鬟婆子剛好聽到,蕭祁遠笑得肆無忌憚,「誒,非也,大伯母有所不知,那偏僻孤遠之地,可是最好立功的。相信以大哥的能力,不出兩年便能調回長安。」
「瘋子,瘋子!」蕭張氏平生最疼她那大兒子,如今兒子遭受苦難,她更是看得這病秧子如眼中釘,肉中刺。燒香拜佛時恨不得祈求他病疾快些發作。
「如今蕭家惹上了戶部侍郎,我看你如何向雍州各位長老交代。」
丟下這句話,蕭張氏甩袖憤憤離去。
待蕭張氏走後,月吟從袖口拿出東西走上前,「家主,婢子在小姐的枕頭下發現這封信。
蕭祁遠虛假之笑掩去,轉而平穩沉靜。凝神瞧那歪扭的一兩行簪花小楷。
——既禍已起,無言見兄,特外出遊玩幾日。兄勿惱。
蕭祁遠將信好生摺疊起來,眼底一片溫和,可沉著聲道,「這丫頭字可是寫得真醜啊。」
……
施煙如孤魂野鬼散走在大街的,忽然前頭碰上一人影。
她便往左走,跟前人也往左,她往後,跟前人亦往後。如此四五下,施煙雙手握拳跺腳惱怒道,「三哥,你攔我做甚。」
每每能與自己玩這兒無聊的只有蕭家三公子了。
一抬頭,果真對上一雙含笑丹鳳眼。
左右看了看周圍,施煙恍然原是到了三哥的住處。
這雖地處偏僻,但勝在清幽寧靜。倒是個靜心讀書的地方。
進去便瞧一美艷動人女子身後跟著兩個小丫鬟,朝這方行禮柔聲道,「郎君回來了。」
施煙跟在蕭祁東後面,先同她行了個書生相見之禮,「這位姐姐生得好生美呀,怪不得當初三哥死活要搬出府來。」
俏皮話一出,惹得那女子輕笑。
晚飯布在前堂,有暖爐美人作陪,倒也不冷。
施煙笑道,「三哥,不若我也搬出來吧,在蕭府無人同我玩耍,可是憋悶。」
蕭祁東以美妾贈送的香囊為打器,輕輕敲打施煙額頭,拿出兄長做派,「那你怎得在外頭閒逛,也不隨身帶女婢?還不是偷跑出來醞釀要闖什麼驚天大禍來。」
大禍……
後幾個字說著無意,施煙眼神暗了謝,撇嘴道,「哪敢,現在大夫人同四小姐無事可做似的,盡逮著我要犯錯,好來訓我。」
「誒,」蕭祁東又打她一下,「傻子,你可是有靠山的,你儘管往你二哥身後躲,那兩個婦人能耐你何?」
「整日去煩二哥,不是又得有閒話來了。」施煙不想再談這個,瞧蕭祁東手中香囊精緻,沖旁邊美妾一笑,「好姐姐這刺繡手藝真絕,可否贈我一個啊。」
美妾掩唇一笑,「小姐謬讚妾身了,拙劣之物入不了小姐眼。若小姐喜歡,妾身隔日為您縫製一個。」
施煙指著蕭祁東那個,「我要個同三哥一模一樣的。」
話落,蕭祁東又要伸手來打,施煙急忙往美妾身後躲。堂內一時歡笑。
兩日後,蕭祁東又問施煙,「丫頭,奇了怪了,那沈家小子有才有貌的,你咋就不喜歡他。」
施煙鬱悶看向這如婦人八卦的三哥,「不喜歡便是不喜歡,三哥你在外頭不也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嗎?我又何必單求一片葉子呢?」
話說完,頭上立即捱了一掌,蕭祁東目光心虛掃了眼院內侍弄花草的女人,「誰那麼花心,我與那些姑娘萍水相逢而已。」
施煙捱得「嗚」一聲,「你又打我,等回去我要告訴二哥讓他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