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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毫不避諱的說了出口。
反正隱瞞又有什麼意義,扭扭捏捏的指不定日後還要徒增什麼是非呢?
昱王爺的門生?
那位王爺確實是滿腹才學,七歲作詩,十二歲出師,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是南國少有的才子。
昔日裡不少王孫公子哥都成拜在他名下。
這樣想來,邊家夫人和昱王爺的母妃又曾交好,倒也不是不可能。
席座上的沈昱看著沈宣笑了起來,只是笑容饒有深意,「初回子陵城還有些詫異,臣弟這位學生竟成了當今的皇后。本想著皇后娘娘性格灑脫,可能有些迎不了皇兄的性子。但現在看來都是多慮了,看著皇兄和皇后娘娘之間如此的恩愛,臣弟也甚是替皇兄你高興。」
他倒是還沒有想過廣而告之,他這位皇兄就已經擅自幫他決定了。
但也正好,此時的坦坦蕩蕩更讓有多餘心思之人無話可言。
他說完這番話,眾人若有所思。
皇后娘娘性格灑脫倒是不假,但是和陛下恩愛,這他們還當真看不出來,畢竟前不久才鬧出了那一檔子事。
沈宣看向沈昱沒有多說什麼,既不反駁,面色也未看出什麼波動。
沈昱話鋒一轉,「前些日子,臣弟尋了塊稀世古玉,想著呈給皇兄和皇后娘娘,今日正好趁著這宴席,將東西帶來了。」
話畢,宮人便將古玉呈了上來。
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玉飾,簡單雕琢,玉色通澤,看的出確實是塊上等的好玉。
沈昱的臉上帶著些笑容,可看著他那般嬉笑的模樣,又想起那日晚上在亭子當中,沈宣的心中有些不暢快,連帶呈上來的玉都討厭了幾分。
可也是此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陛下,近日裡來臣妾特別鍾意這些玉飾,要是能賞賜給臣妾就好了。」
她眉眼低垂,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可是,她也未免太過不守規矩了吧。
那些玉飾明明就是獻給皇后娘娘的,就算她在受寵怎麼敢做出如此逾越之舉。
荷花宴是沈宣特意為孟傾城而設之,仗著這份寵愛,每每荷花宴的時候她都會與皇后爭搶一番。
自然每一次都是贏了的。
可這一次也毫不意外,沈宣也應允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孟傾城,薄唇微啟,「準。」
那一字一出,宴席間的氣氛又肅靜了些。
看著沈宣將玉飾允給了孟傾城,昱王爺有些不滿意的皺起了眉頭,可也只是稍縱即逝。
可那孟傾城得了皇上的允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些,她看著邊江兒嘴角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她走到玉飾跟前伸出了手,可又將手收了回來,有些害怕的看著上座。
「陛下,這玉飾是昱王爺獻給皇后娘娘和你的,臣妾不敢拿,怕娘娘怪罪於我。」她面露難色,就好像她當真拿了這玉飾皇后就會責罰她一般。
她還真是,恃寵而驕。
要的是她,又說怯的也是她。
「陛下憐惜嬪妃,後宮相處和睦,本宮自然是歡喜的,又何來怪罪可言呢?只是,昱王爺的這份心意,本宮只有心領了,玉飾也只能借花獻佛了。」
「無妨,送給娘娘,那便就是娘娘的,怎麼處置都可以。」昱王爺迎合著她說笑道。
不過就是塊古玉罷了,她本就不喜歡這些。
邊江兒笑著看向孟傾城,看著她一臉得意的模樣,沉聲說了起來,「孟妃,既然你親自討要了,那本宮同陛下想法一樣,這玉飾就賞給你了。」
語氣裡威嚴分明,竟顯皇后的尊榮。
都說邊皇后雖然是將領出生,又年紀尚淺,但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