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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說,這是一次復仇行為?&rdo;波特斯菲爾德問道。
奈特聳聳肩,回答說:&ldo;各種可能性都存在,比如某種政治意圖,或者乾脆就是一個神經錯亂者的瘋狂之舉,甚至可能這三者兼而有之。我還不知道。&rdo;
&ldo;你能說說昨天晚上11點至11點半之間,你母親在什麼地方嗎?&rdo;波特斯菲爾德突然問道。
奈特非常驚訝地看著她,好像她是個白痴。他神情嚴肅地告訴她說:&ldo;阿曼達愛丹頓。&rdo;
&ldo;當執著的愛情被人拒絕的時候,也可能變成瘋狂的憤怒。&rdo;波特斯菲爾德回答道。
&ldo;她的愛沒有被拒絕。&rdo;奈特厲聲道,&ldo;要是發生那樣的事,我是不會不知道的。再說,你是見過我母親的,她身高只有167米,體重不過100斤,而丹頓有幾乎200斤。無論從體力上還是情感上來講,她都不可能割下他的頭。而最根本的原因是,她沒有任何理由要殺害他。&rdo;
&ldo;這麼說,你確實知道事發當時她在什麼地方?&rdo;波特斯菲爾德並不想輕易放過這個問題。
&ldo;我會搞清楚並且告訴你的。但是,首先我不得不把這個噩耗告訴她。&rdo;
&ldo;如果你難以啟齒,我可以去告訴她。&rdo;
&ldo;不!我自己會告訴他的。&rdo;奈特回答說。他最後看了看丹頓爵士的頭,尤其是他那張歪到一邊好像正要吐出什麼東西的嘴。
他把手伸進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鋼筆大小的微型電筒,繞過草地上的奧林匹克會徽,開啟手電筒向丹頓爵士嘴唇之間的空隙照進去。他看見了他口中有什麼東西發出的反光,於是伸手從褲子後面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把鑷子。他總是隨身帶著這把鑷子,以便撿拾證物時自己的手不會碰到它們。
他小心翼翼地避開了母親未婚夫的那雙眼睛,把鑷子輕輕地伸進了丹頓爵士的口中。
&ldo;彼得,不許動他。&rdo;波特斯菲爾德立刻命令道,&ldo;你沒有……&rdo;
但是,奈特已經轉過身來,舉起鑷子把從丹頓爵士口中取出的一枚生鏽的銅幣拿給她看。
&ldo;新線索。&rdo;他對她說,&ldo;這個案子很可能跟錢有關。&rdo;
第一部 復仇女神 第四章
遭受&ldo;石刑&rdo;後數日,我在一家醫院的病床上甦醒過來,頭骨已經破裂。我感覺自己好像被人重新組裝,比以前更像一個來自外星球的怪物,這讓我感到噁心。
但是,我清楚地記得自己被人攻擊的每一幕,也記得攻擊我的那兩個魔鬼的長相。然而,當警察來到我的病床前瞭解事情的經過時,我卻告訴他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自己走進了那所房子,僅此而已。於是,他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轉身離開了。
我開始慢慢地恢復,但是後腦的頭皮上卻留下了一片蟹足狀的疤痕,後來頭髮重新長起來,才遮住了它們。漸漸地,我的大腦中產生了一種黑色奇幻的感覺‐‐我開始變得對自己痴迷起來。
兩周後,我回到了住著其他小魔鬼和鮑勃牧師的那個家中。就連他們也發現我已經變了一個人,那個桀驁不馴的野小子已經不復存在,而是代之以一個臉上始終帶著微笑、行為舉止也總是那麼彬彬有禮的快活的好孩子;我開始發奮學習,同時努力鍛鍊身體。
鮑勃牧師認為,我總算找到了上帝。
但是,我實話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心中的仇恨。我常常獨自撫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