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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央動了動耳朵，不怎麼高興地介面道，【或許已經死了。】

他們都並不在意司空的死活，但事關謝瑜至的囑託，想到或許不能夠圓滿完成顧央就覺得不悅。

聶九成用拇指指腹順著她的耳朵捏了捏，&ldo;那隻墮妖很厲害?&rdo;

顧央扭著腦袋躲開他的手，有點不情不願地承認道，【它若是不厲害，我會是這個樣子?】

聶九成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腦袋，&ldo;那我們就不管了，十八知道也不會怪你的。&rdo;

【十八當然不會怪我，】顧央從聶九成的領口裡鑽出來，蹲在他的肩膀上，【只是我隱隱有種直覺，這件事對十八來說十分重要。】

她側過頭與聶九成對視，獸瞳之中閃著冷靜的光，【即便有謝家求情，以十八一向的性子，也絕不會就如此應下了。】

聶九成從她三言兩語之中明晰了她的決定，轉而道，&ldo;若是我對上那墮妖，有幾成勝算?&rdo;

顧央道，【三成。】

【無論如何，十八必須要來一趟安源了，】她的耳朵忽然動了動，【有人過來了。】

聶九成熄了蠟燭，很快也聽到了漸漸走進的腳步聲，來人的步子邁得很小，腳步較輕，聽起來是留在府中的婢女。

膽子也挺大，這個時候還敢獨自到死過人的屋子來。

她在臥房門前停下腳步，燈籠的光將她顫顫巍巍的影子映在門上。

半晌，一個柔弱的女聲猶猶豫豫地響起，&ldo;誰?是誰在那裡?&rdo;

意識到那婢女或許望見了臥房裡微微亮起燭光，顧央不開心地用牙齒磨了磨聶九成的衣服‐‐要不是她有傷在身，何至於連一個障眼法都沒能維持好。

婢女又安靜了一會兒，再次顫抖著聲音開口，&ldo;大人?是您回來了嗎大人?&rdo;

不知是什麼勇氣支撐著她，婢女一把推開了臥房的門，提著燈籠走了進來。

也是在那一瞬間，聶九成抬手將她頂住，順帶點住了她的啞穴。

婢女手上的紙燈籠&ldo;啪&rdo;地一聲落在了地上，神色染上了幾分驚恐。

顧央如今是小豹子的模樣，做不了唱紅臉的那個善人，聶九成就只能將她的活計接過來，紅臉白臉都由他唱。

&ldo;問你幾個問題，是就眨眼。&rdo;他用匕首抵上婢女的頸側，&ldo;聽話一點。&rdo;

婢女連忙眨眼，臉上是快要哭出來的神色。

&ldo;你一直在府上當差?&rdo;

婢女眨眼。

&ldo;你方才所說的大人，指的是司空?&rdo;

婢女再次眨眼。

&ldo;司空失蹤之事，你清楚內情嗎?&rdo;

婢女沒有動。

聶九成微微頷首，道，&ldo;我奉司空之父所託，暗中前來調查司空的下落，你既然擔心你家大人的安危，最好將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rdo;

&ldo;我替你解開穴道，不許聲張，否則‐‐&rdo;他手上的匕首微微用力。

婢女拼命眨眼，生怕晚上一步就被這冷麵閻羅給奪了性命。

聶九成解開了她的穴道，手上的匕首卻並沒有放下。

婢女張了張嘴，聲音細小地說道，&ldo;你真是來調查大人下落的?&rdo;

聶九成道，&ldo;是。&rdo;

婢女的眼眶頓時就紅了，&ldo;大人他他&rdo;

聶九成並沒有看女人哭的興致，&ldo;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