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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左兒似乎有些不大高興,許是不捨得出嫁罷, 過幾日,你可得多去安慰安慰她。」
莫子衣道:「公主有你這樣的父親,夠她噁心一輩子了,自然不大高興。」
左星洲不怒反喜,用禮冊挑起莫子衣的下巴,笑容狡詐:「知道我為何要日日抽出時間來給你講這些瑣碎之事嗎?所愛之人要求娶旁人,還會有比這樣更扎心的痛苦嗎?」
「莫子衣,若是你願意,他們洞房之景,我也是可以替你描述幾分的。」
簡直不堪入耳。
至始至終,莫子衣連眼也沒抬起。
左星洲繼續道:「放心吧,我既已答應了少宗主不會再傷你,便會說到做到,婚禮結束之後,我便會放你出去。」
左星洲警告:「明日之後,清衍宗和皇室便將為一體,你若要想再度阻擋我,就連清衍宗也會被牽扯其中,不得善終。」
多日來的折磨,使得莫子衣面無血色,慘白得可怕。他冷哼一聲,不屑的勾起嘴角。
這樣一抹微小的神情徹底激怒了左星洲,他將莫子衣狠狠砸向牆壁。
後腦勺撞擊在石壁之上,莫子衣的身體如紙片一般,順著牆滑下,背後一大片血液沾染,劃下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痕。
左星洲嗔目裂呲的癲狂笑道:「哈哈哈哈,你就等吧,等著聽明日的鑼鼓喧天!」
他將禮冊砸在莫子衣的身上,轉身離開。
硃砂書寫的嫁妝文目映入眼中,刺眼又驚心。
左星洲根本不擔心莫子衣會逃跑,十八刑室,處處都是他佈下的陣法,就連鎖著他的鐵鏈上,都畫滿了密密麻麻的陣紋,環環相扣,只要莫子衣稍稍一動,他立馬便會發覺,同時,各種各樣足以致死的攻擊也會在這間小小的刑室之中發動。
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莫子衣同樣也是精通陣法之人,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腳步聲越來越遠,刑室中寂靜無比,只有莫子衣虛弱沉重的呼吸聲。
繞是已經做了周全的準備,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左星洲還是在十八刑室前,留下了兩隻傀儡看守。
左星洲認為,沒了血月妖刀的莫子衣,什麼也不是。
但他錯了。
無人可見的陰暗角落之中,莫子衣的嘴角微微勾起,口中,吐出了一根細小的銀針。
針刑,不是白受的。
銀針劃破空氣,在黑暗之中閃爍出一縷不可察覺的銀芒,以極快的速度插入鎖眼之中,只聽耳畔處響起幾道「茲拉茲啦」的,恍若電流湧過的聲響,傀儡順著聲音望去——
十八刑室中,紅光驟起,左星洲佈下的陣法雖密不透風,卻有一處連他自己都未曾發現的破綻。
但莫子衣發現了。
鎖眼,正是破綻所在之處。
無論前世今生,鬥陣,莫子衣也從未輸過任何一個人。
忍受了這兩日的痛楚,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這一瞬,層層陣法在一瞬間被破盡,困住莫子衣的鎖鏈「哐當」一聲跌落。
「喵——」
刑室中,不知何時溜進了兩隻花貓。
一隻銜著血月妖刀,而另一隻帶來了紅羽。
九尾靈狐妖獸之首,能讓萬獸臣服,自然也能夠驅使尋常靈獸。
血月妖刀見到莫子衣,激動得刀身微微震顫,在握住刀柄的那一剎,火光乍現,兩隻傀儡剎那間被灼燒為兩具焦黑的屍體,再無生息。
下一刻,鎖鏈捆在了這兩隻傀儡的身上。
莫子衣將傀儡綁在了十字刑架之上,用盡體內最後一絲靈力,混著自己的血液畫下了一道幻陣,一切都被這道陣法遮攏,就算有人來十八刑室探查,也只會看到一個奄奄一息的「莫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