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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孩子送人?是不是對陳謙還念著舊情,我以為柯望城也不例外,也會這樣問我,沒想到他問的是顧采薇和安懿都沒有想到的,而他的問題也一語直中要點。
這個男人對事情的洞悉力確實要高於常人,我心裡再一次佩服。
“孩子的意願,我尊重他的選擇“。
我突然發現有些事情和柯望城溝通會讓人感覺很輕鬆,你不用述說經過,只要告訴他結果,他就已透過結果知悉了經過,而一些你內心的想法也無需說出來,他好像也已都瞭解了。
柯望城沒再問什麼,我也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了,我的眼睛緊盯著手術室上方一直亮著的紅燈,整顆心都吊著。
“簡若男,你為什麼一直戴著它?“柯望城突然問我。
我沒明白柯望城的意思,我望向他,看到他的眼睛盯著我手腕上的手錶上,我這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意思。
我突然想起來上次和他一起去廣州時,在機場候機室裡他看到我手上的這塊手錶露出了怪異的神情。
“你為什麼對我這塊表這麼感興趣?”我瞅向柯望城問。
“你這款vacheronconstantin是限量版的,應該是1967年生產的,這款表早已不生產,現在這款表已成典藏版,這是款男式表卻戴在你手上,難道你喜歡男款表?”柯望城道。
這塊表我戴的都快十年了,除了知道這款表的牌子外,還真沒有仔細研究過這塊表,沒想到柯望城看過這塊表就能說的這麼清楚,之前聽人說柯望城喜歡收藏表,看樣子確無虛言。
他的話也勾起了我的一段往事。
也許是今天我的心情有些別樣,也許是今天我對柯望城的厭惡之感暫時隱去了,也許是今天這樣大風大雨的天氣,總之連我自己也有一點奇怪,我把這段往事告訴了柯望城。
“這塊手錶不是我的,是一個男人留下的,“用這句話起了頭,多年前的一段往事也從我的記憶裡被挖了出來。
十年前高考的前一天我爸因為突然發病住進了醫院,我家是在鎮上的,我在市裡的重點高中讀書,因為距離家裡比較遠,我選擇了住校,你爸的病情比較嚴重轉入了市中心醫院,我得知情況後放了學馬上趕往了醫院。
那天雖然不是今天這樣颱風來襲,但天氣也很惡劣,風和雨都很大,那天我是騎著腳踏車趕往醫院的,到了醫院衣服都溼了一大半,而我爸正在手術室裡進行手術,也像今天這樣,坐在手術室門口焦急地等著手術結果。
等手術結束了已快晚上22點了,所幸手術很成功,送我爸進入了病房後沒多久他就醒了,他讓我趕緊回學校別耽誤了明天的高考。
從醫院裡出來,外面的風和雨越來越大,腳踏車根本沒法騎我只能推著走,沒走多遠,我突然發現馬路上躺著一個人,我上前一看,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溼透的身上有血跡,我猜一定是被車撞傷了,而肇事車輛早已逃逸不見了。
這麼晚的時間,這樣的惡劣天氣,馬路上的過往車輛已很少,我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有一輛車經過,我衝那輛車招手想讓車主幫忙把這個受傷的人送醫院,可是那輛車根本沒理睬我而是快速從我身邊開了過去。
我看到地上的那個人血流不止,我只好把腳踏車扔在了馬路邊,然後咬牙背起這個人往醫院走。
雖然距離醫院並不遠,但我還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把這個人背到了醫院,護士把他從我背上移到推床上時,我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身上不僅全溼透了,還沾了不少那個男人身上的血。
救護醫生說這個人被撞的挺嚴重,人已昏迷,需要立刻手術,並讓我趕緊去掛號付錢。
我說我不認識這個人,醫生讓我報警,讓警察聯絡家屬,我報了警,警察卻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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