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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闆繞到吧檯裡面選了瓶酒給自己倒了半杯,喝了一口才道:「我這不是來給我的小員工發紅包嗎?誰料撞上了我的小員工失戀獨自舔舐傷口,你說我來的這是巧還是不巧呢?」
秦見的眼神由混沌驀地轉為鋒利,他陰鷙地盯著男人,分辨他的話中有幾分是玩笑。
小老闆尋了個座位,將紅色的圍巾從脖子上摘下隨意拋到吧檯上,這圍巾他入了冬就開始戴,稱得他一張白臉更加賽雪。
「別緊張。」小老闆笑了,像是在逗弄一條剛成年的狗子,「不會把你暗戀宋主任的事說出去。」
砰,秦見腳邊的酒瓶被踢倒,濃鬱的酒香在不大的室內瞬間瀰漫。
望著驟然起身的少年,小老闆又嘬了口酒,他慢條斯理的說道:「秦見,你平時太冷了,別說深交,你連起碼的人情世故都懶得敷衍,但也有人例外,你的那個例外就是宋主任。」
小老闆在吧檯裡抖著腿,顯然少年的震驚取悅了他:「別怪別人看得出端倪,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會掩飾,你的眼神像什麼呢?呃像餓狼,對,就像一隻餓狼盯著自己垂涎已久的獵物,嘖嘖,看得我都為宋主任捏一把汗。」
「我沒」秦見此時的腦子亂極了,他本來就喝了酒神志有些混沌,此時又被人毫無預警的挑破了心事,以至於一項凌厲的口齒也吞吐不清,唯一的想法便是不能讓別人亂嚼宋城南舌根,給他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別緊張,來喝杯酒。」小老闆又倒了一杯酒,點點桌子輕輕向前一推,「目前應該只有我看出來了,我說了我不是那麼多事的人。」
秦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略略找回了點腦子,他走到吧檯前端起酒杯,冷言道:「你不多事,就應該把剛才的話爛在肚子裡。」
小老闆聞言笑得開懷:「你知道我為什麼僱你來幫我打理酒吧嗎?就是因為你這種睚眥必報的狠勁兒,能鎮得住場子。不過光有狠勁兒還不成,這兒,」他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這兒還得透亮,不能黑心黑肺。」
「你他媽找物件呢?要求還挺多。」這些年秦見裝相慣了,疏離有禮的優等生自然不能「大放厥詞」,可今天他心中不爽,因而扒了那層偽裝,露出了裡面的芯子。
「可以啊,要不你跟我吧。」小老闆的回話一點遲疑都沒有,臉上逗孩子的笑容都撤得一乾二淨,露出鄭重的神色。
秦見著實一怔,端著酒杯的手僵在空中。
「你不奇怪我為什麼能看清你的心思嗎?」小老闆的酒杯在秦見的杯子上撞出清脆的聲音,「因為我們是同道中人。」
秦見少年老成,卻也掩飾不住此時臉上的震驚,他聽到男人繼續說道:「幾年前你和楚閻王闖進我家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敢打敢拼下手黑,我想著這新發鎮日後必定又會多一個『大哥』級的人物,還琢磨過你什麼時候會折進去蹲笆籬子,或是死於非命。」他低頭輕輕笑了一下,「沒想到,再見到你,你卻成了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背著書包站在門口尋找兼職的機會,說實話我挺驚訝,我一直在想你憑什麼能出淤泥而不染啊,直到我見到了宋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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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我是誰吧?」提及往事,小老闆抬眼去看秦見,他晃晃酒杯,將琉璃一般的液體晃出了一個漩渦,「應聘的時候還裝得不認識我,當年你可沒少用棒子砸我腿彎。」
「你不是也沒提那事。」秦見嗤了一聲,「各取所需罷了,當年我對楚閻王有價值,現在我對你有價值。」
沒錯,小老闆就是當年秦見跟著楚閻王「舔刀口」時的對家高程。秦見當時還是個孩子,為了籌錢做親子鑑定幾乎「無惡不作」。那次「舔刀口」驚動了jc,據說最後還是高程高抬貴手放過了楚閻王,那個在新發鎮橫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