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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太辛勞了。
時鳴忽然想起遇險當日,芳華竟能看出,那賊人的下盤不穩。因問他是如何知道的?芳華很是得意的笑道:“我雖不會使槍弄棒,好歹也生在武將之家。自幼父兄習武之時,我也在旁觀看。三哥……”這兩個字一出口,芳華與時鳴的臉色皆暗淡下去。時鳴將芳華扶起坐好,在他身前跪下道:“小人悔不當初,如今三公子下落不明……”芳華伸手拉他起來道:“他……他……只怕是出家了。”時鳴驚得後退一步,忙問起緣故,芳華便將輕浪的話告訴他,又道:“只要他活著,一家子總能團圓。”瞧著時鳴悔恨交加的樣子,挽了他一同坐下道:“我本不該在這裡的,所以……所以誰都沒有錯。”時鳴在兄弟處,已得知芳華與君上鬧僵了,執意不肯相認。他說此話,自然聽出了言下之意。待要相勸,又恐再惹他傷心。無奈的長嘆一聲,伸手將芳華攬入懷中。
東城想著家裡禍事不斷,打算藉著自家生日沖沖晦氣。令德算來,他如今已整整二十歲。便叫東城將他的冠禮於那日一併辦了。雖如此,卻不許芳華操勞。無奈,芳華指派了兩個得力的管事,幫著二位總管一起操辦。東城自己先擬了張賓客的名單,芳華看時,憶昔同時翔的名字亦在其中。雖然不願見到宮中之人,但憶昔與他有救命之恩,時翔又是時鳴的親兄弟,此二人自當是該請的。東城見芳華不置可否,將名單交與管事,這才放下心來。原本打算請藍橋過府,想著他與父親不和,見了面反生尷尬。東城支使芳華去問鳳弦,鳳弦亦說不必相請。
自打知曉了芳華的真實身份後,藍橋亦不便明顯的,阻攔鳳弦與他交往。可瞧著鳳弦清晨即去,傍晚方回。眉梢眼角不但未見絲毫疲憊,卻有掩蓋不住的春色。藍橋是過來人,焉有看不出之禮?那芳華雖是陰陽同體,且不論他是否會生養,在世人面前總是個男子的身份。莫不是要我家娶個“男媳婦”回來?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鳳簫身落殘疾,婚事自然艱難。倘或芳華不能生養,我家豈不絕後了?對君上與令德之間,曖昧不明的感情,藍橋是早就知道的。而這一次芳華身份的暴露,讓藍橋對令德越發妒恨,連帶著對君上也有些寒心。此等大事竟瞞著我,可見在他心裡我是個“外人”。藍橋對鳳弦旁敲側擊,或明或暗的提醒著,似乎見效甚微,由不得暗自發起急來。
芳華這日與東城一道,帶了時鳴與小柳兒,往左相府看望鳳簫,並邀他去吃壽酒。恰好藍橋不在,鳳弦領著他們兄弟,徑往鳳簫住所而來。
寒生,疏雨在廊下看見,正要去回稟,被芳華趕上兩步攔住了。只見他將手指按在唇上,輕輕噓了一聲。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閉了一隻眼向著門縫往裡偷看。屋內鳳簫背身坐在桌前,桌上放著幾隻大大小小的瓷瓶,也不知他在做什麼?
芳華悄無聲息的推開門,踮著腳尖兒,快步來至鳳簫身後,張開雙手一把捂住他的眼睛。鳳弦與東城,時鳴在後頭看得正要發笑。耳邊猛聽鳳簫尖利的怒叱道:“幹什麼?你放開我!”一面叫,一面使出渾身力氣,將芳華從自己身上狠狠推開。而他則因用力太猛,不僅打翻了香爐,還將輪車帶得側翻在地。
鳳弦眼疾手快的趕上兩步,將芳華從背後托住。待要去扶兄長,已被東城搶在了前面。忙與芳華上前,將壓在鳳簫腿上的輪車抬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面面相覷。
東城感到鳳簫的身子,抖得如風中落葉。急促的呼吸聲中,似乎壓抑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痛苦。東城的心莫名的緊了緊,鬼使神差的,竟叫了他的名字道:“鳳簫,我是左東城。別怕,來,我抱你坐好。”鳳簫看清了眼前之人,想著方才自己的失態,不曉得該如何去解釋。便在此時,忽然聽見那人喚自己的名字。不知怎的,心裡竟有要大哭一場的衝動。不敢抬眼看他,只點了點頭。東城輕輕將他抱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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