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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中間一點天元,三百六十個位置和星辰之數又是何等的彷彿……。漸漸的,被圍棋所迷的蚊道人就完全進入了無喜無悲的狀態,沉醉於這黑白的世界中了。
據說,圍棋早期那是用於占卜,後來才用於競技,而一旦成了爭奪勝負的工具,那麼這個爭也就有了高下之分。最下等的棋手爭的是一時一地;好一點的,爭的是長遠大局;而最上等的,卻是返璞歸真,只把圍棋當作興致,完全不在意得失,只是想在這個四方的棋盤上下出自己最滿意的水平——就彷彿一個早已成了宗師的大畫家,根本就不會再考慮這一幅畫要怎樣怎樣才能畫出多少錢,完全是一心想著如何在這一副作品中完美的表達自己想要表述的內容,如何體現自己當前最高的水平。
而現在根本就沒打算和張野一爭勝負的蚊道人卻正好合了這樣的標準,再加上他本就不笨,又是端正了態度,一心和張野求教,所以水平立刻“蹭蹭蹭”的就竄了上來。
三個月過去了,張野開始只能讓八子;六個月過去了,張野就只能讓五子……,而當整整三年時光過去的時候,蚊道人終於拿著黑子誠心求張野道:“老爺,不用再讓了,就讓我先可以了……”
早已黑了臉的張野在蚊道人臉上仔細瞅了半天,確定這不是蚊道人故意在諷刺自己,再一想自己的棋力也確實讓不下去了,沉默半天之後,幾乎把牙齒都咬碎了,才蹦出兩個字:“你先!”
這一局,求勝心切的張野因為只顧著絞殺蚊道人的一條大龍,不想最後功虧一簣,不但反讓蚊道人一個不留神得以逃脫,還順帶著在張野圍追堵截的大軍中渾水摸魚,佔了不少便宜。等到棋局結束,張野居然輸了三目。
“老爺?”蚊道人依舊老老實實的一邊收拾棋子,一邊總結道:“這是不是就是您說的置之死地而後生?”
張野沒回話,但蚊道人無意間一抬頭,卻發覺張野的眼睛不知道怎麼就紅了。
半天,張野才和輸急了的賭徒一樣,冷冷的又道:“再來!”
這一局,張野倒是小心了許多。但棋到中局的時候,正當張野和蚊道人在中間拼死搏殺的時候,卻不想蚊道人竟然脫先,在右下腳下了一著完全不著調的一手。
“他這是在做什麼?”
張野看了看棋局,想了半天都沒明白:若是說這手有用,但完全和中間的戰局連不上啊?但要是沒用,那棋力漸漲的蚊道人又如何會放棄必爭的中腹而另行遠投呢?
看不明白的張野乾脆不看棋了,只是拿眼睛不斷的掃描著蚊道人,想從蚊道人古井無波的面色上看出點端倪。但半天,還是沒任何效果。被嚇怕了的張野最後一狠心,還是將蚊道人當成了和他一樣的“陰謀家”,一抬手就在蚊道人剛下的地方接了上去。
可還沒等張野落子安穩了,卻又見蚊道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中還帶了點慶幸的味道,連忙跟在張野落子之後又拿了子放在了中間一個劫上……
知道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麼?知道什麼叫“再回首三百年身”麼?若是不知道,看看此刻的張野就知道了。蚊道人一字落下,張野也就明白了:感情剛剛是這個死蚊子犯渾啊?可是,自己怎麼就跟著犯渾呢?
蚊道人的渾是被張野的小心給救了,可張野渾就沒那麼好運了。接下來蚊道人簡直和棋聖吳清源上身一樣,落子再無一處差錯,直把張野殺了個落花流水。等到結束一點,張野比上次輸得還慘——整整差了十一目。
蚊道人還是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仍是一邊收子一邊問張野:“老爺,這局您是不是故意教我什麼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肺都快氣炸了的張野是忍了又忍,費了幾乎是吃奶的力氣才把到嘴的一句罵孃的話嚥了回去,發了狠,道:“繼續!”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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