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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簫往前一指,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道:「你看,前方那棵樹長得很是怪異,我看八成是一棵樹妖。」
兵卒黑線,「……哪裡怪異了?」
韓子簫也覺著自己瞎扯了點,提起水拍了拍兵卒的肩膀,「你先慢慢看,我回去餵馬了。」
韓子簫提著水一溜煙走了,回到馬廄把剛提回來的水倒進馬槽。褚慕卿的那匹戰馬獨立關在一間馬廄,韓子簫向來特別照顧。
把剩下的水都倒進了褚慕卿的那匹黑馬的馬槽中,伸手摸了摸它的頭。
翌日一早,韓子簫剛起來,正準備給馬廄裡的馬餵草,一大批騎兵動作迅速地向著馬廄蜂擁而至,開啟馬廄的木柵,牽著馬出去。
一大批穿甲戴盔的騎兵過來牽馬,韓子簫再怎麼沒有沙場經驗也曉得這是要開戰的勢頭,忙拉著一個騎兵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有緊急軍報,敵軍正向我軍營地逼近,王爺下令出兵!」
「是王爺親自領兵還是……」
韓子簫還沒問完,那名騎兵已經牽著馬緊急集合去了。韓子簫心裡七上八下,褚慕卿身上的□□還沒完全解開,哪裡能上戰場?
韓子簫回頭時,馬廄已經空空蕩蕩,上千匹馬都被牽了走。韓子簫不做多猶豫,趕忙進了營帳,換上盔甲,提著劍混在那一群兵卒裡。
營地的空地上已經聚滿了人,一行一列的兵卒排的整整齊齊。最前面的乃是騎兵,步兵在後,韓子簫一直擠到了步兵的最前面,那裡離褚慕卿最近。
褚慕卿舉著劍高聲喊一句,「出發!」
最前面的騎兵踢著馬腹,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響起,揚起一陣沙塵,步兵尾隨其後,韓子簫被沙塵包裹,眼睛睜不開,只半眯著眼睛往前跑。
兩軍在一片空曠的原野上碰面,戰鼓響起,原野上的兩軍像螞蟻一樣交匯。韓子簫混在一干步兵裡頭,抽出劍殺開一條血路。褚慕卿就在離他不到十丈的地方,但中間隔了上百人,在混亂不堪的戰場,韓子簫寸步難行。
交戰不到一刻鐘,空氣中便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
皮破肉綻的聲音、慘叫聲和短兵相接的聲音傳來,像是奪人性命的毒咒。
短短兩刻鐘,地上便橫屍遍野血流成河,那一片安靜的平原成了廝殺的修羅場,血腥味撲面而來,韓子簫吸入鼻中只覺一陣噁心反胃。
但此時韓子簫已經無暇顧及,因為只要一不留心便會丟掉性命,他兩年不曾練武,劍法已經生疏,加之方才一路跑來,體力消耗過多,如今打起來很是費力。
眼看,離褚慕卿不到兩丈,韓子簫咬緊牙關,奮力揮劍,解決兩個迎面而來的敵人。韓子簫縱身一躍,在一個兵卒的頭上借力一點,落在離褚慕卿較近的地方。
☆、第66章 結局
韓子簫臉上滿是灰塵,即便正面也認不出他來。握劍的手用力過度不住顫抖,韓子簫緊咬牙關,體力再消耗下去,別說保護褚慕卿,連自身也難保。
敵軍幾個武功高強的專門對付褚慕卿,韓子簫來到褚慕卿身邊後,顯然感覺對付起來很是吃力。在褚慕卿身邊保護的還有鐵峰和竹宵,加上韓子簫一共三個。
竹宵負責在外圍擋開衝殺過來的敵軍,鐵峰負責貼身保護,韓子簫對付的人武功與他不相上下,但這一戰不能持久,時間一長,韓子簫體力不支便會漸漸落得下風。
韓子簫手臂一抖,稍不留神敵方的大刀貼著手臂擦過,留下一道口子。韓子簫急速後退一小步,敵方緊追不捨,手上的大刀如一道奪命符,此時,一把長劍橫插過來替韓子簫擋開了敵方的大刀,說時遲那時快,那把劍鬼魅一般刺入了敵方的胸口,鮮血噴灑出來。
韓子簫看著擋在自己前面的人,穿著銀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