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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你是哪家夫人?」
顧妝妝扒著宋延年的胳膊往裡瞧,她有些好奇,平日裡女子爭奪首飾倒時有,但也沒幾個鬧到檯面上來的。觀那位年長的夫人,肚量並不像小的,若不是氣急,便是有意為之。
人群裡不知是誰竊竊開了,「我識得那小夫人,馮養在外頭的,可金貴著了,見天兒往院子裡送好東西。」
「你說誰?敢和王夫人嗆」
「噓,你明白就好,可不能惹禍上身。」
馮家?顧妝妝抬眼看了下宋延年,他眼下的陰影猶如黛色平鋪,氣度優雅,顧妝妝舔了舔唇,他好似下巴長了眼睛,低聲笑道,「怎的,昨夜還沒看夠?」
顧妝妝睨了他一眼,不著痕跡捏了下他胳膊下的軟肉,誰料硬邦邦的,掐也掐不疼。她墊著腳,只拿兩根手指捏住,繞了一圈。
宋延年攥住她的手指,低嘶一聲,「再摸,我可親你了。」
顧妝妝啐一口,將手繞出去,整個人幾乎吊在他胳膊上,飛快移開眼繼續看戲。
宋延年低笑一聲,再抬眼時,視線掃過人群,眸中不見任何笑意。
「我是哪家的夫人,姐姐不需知曉,您就開個價吧。」
將珠釵遞給丫鬟,那女子勾著眼,暗中打量著對麵人的穿著,見她稀鬆尋常,這才拔高了音調,音尾勾起,好似譏諷一般,「再說,這釵子買回去,您也未必用得上,何必同我爭搶,鬧得個得不償失的下場。」
王夫人不動聲色地哦了聲,臉上笑意淡了下來,掌櫃的當即上前對女子道:「這位貴人,要不然你再挑挑?店裡好看的寶貝多著呢,你瞧這支簪子,桃花粉紅,很襯你的膚色。」
年輕那位一聽,眸中頓時凜了一下,直起身子衝著老闆柔聲且威脅似的說道,「你這是不打算做我的生意了?!」
老闆壓低聲音,「怎敢怎敢,二位都是貴人,小的怎敢開罪。」
她猛地蹙眉,哼了一聲,丫鬟上前,斜著眼睛啐道,「沒個眼力見的。」
老闆擦了擦汗,怎麼都想不明白,王夫人今兒怎的就非得和馮鶴鳴那不懂事兒的外室槓上了,兩邊他都開罪不起,只能陪著笑臉幹著急。
稍一抬眼,便見王夫人朝他使了個眼色,這才鬆了口氣上前,笑臉迎上,「那您是,打算再添點?」
那女子的見狀,輕蔑的說,「隨你開價,總能讓你滿意。」
此言一出,周遭百姓又是一陣唏噓。
雖方才說話那人意味不明,但就憑那女子對面站的是臨城知州的正室夫人,她還敢那般言語不敬,便也能猜出,是哪個馮大人養的金絲雀了。
王夫人也不惱怒,笑著舉起右手,託著臉道,「那便十倍價格吧。」
「成交。」
她摳著指甲上的蔻丹,仔細吹了吹,抬手瞥了眼老闆,「包起來,日後有什麼頂好的東西,都幫我留下,可不要那些寒酸的玩意。」
主僕二人在眾人的圍觀下,大搖大擺的上了馬車,王夫人點頭,門外候著的小廝悄悄的跟了過去。
顧妝妝掐緊他的胳膊,嘖嘖感嘆,「十倍銀子,夠普通人家三年花銷了。夫君,那位夫人真是闊氣。」
宋延年眼底掃過明晃晃的光,「走吧,一會岳丈大人該著急了。」
顧妝妝點頭,一面與他比肩同行,一面側頭問,「夫君是怕我過的無趣,特意帶我來看戲嗎?」
「無趣?」宋延年抿了下唇角,低眼看她:「為夫倒覺得,妝妝極是有趣呢。」
「是嗎?」顧妝妝眼眸一亮,明白了,又想著他身負重傷,卻還惦記帶她回府省親,心中一陣陣的感激翻騰上湧。
她偎在他身旁,忽然墊了墊腳尖,小聲道,「那夫君,你捏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