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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她今日那樣和老太太針鋒相對,老太太心中咽不下這口氣,必然要從母親身上尋回去。
她需要想一個法子幫母親。
一整日姚品嫻都呆在母親院子裡陪著母親,母女二人坐一起聊天說話,輕鬆又愉快。等到傍晚時分,夕陽西沉,天漸漸晚了後,姚品嫻也該回去了。
裴氏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些,心中很是不捨。但顧唸到女兒,怕她擔心自己,也就並未把那份不捨表現出來。
裴氏只是說:「既是嫁出去的人了,往後在夫家和王爺好好過日子。從前王爺戍守在外,你常回家來也就罷了。如今他既回了京城,你們該好好過日子才是,別再三天兩頭的往孃家跑了。」
姚品嫻能不知道自己母親心中是怎麼想的嗎?說不想她常來是假的,不過就是擔心她常往孃家跑王爺會不高興罷了。
所以,姚品嫻笑著安撫:「娘就放心吧,王爺待我極好。若非如此,他怎能如此之快就登姚家的門造訪呢?」
裴氏知道姚家攀上魏王府是高攀了,那姑爺瞧著又威嚴冷肅,她是真怕女兒會受苦。
「對你好就好,對你好就好……」
「娘就放心吧。」姚品嫻握住母親手輕拍。
一家三口同姚家人道別,姚家一家闔府上下,皆親自送魏王到門口。
也就這個時候,姚品嫻才又看到她父親。
見老太太和二房三房的都在,臨別前,姚品嫻站在門口和父親說話:「這次回來我瞧母親清減了不少,也似乎憔悴了些。父親縱然公務再忙,母親畢竟是您的枕邊人,還望父親能多多憐愛母親。」又說,「女兒不在身邊時,還望父親母親可以相親相愛,和和美美。」
姚盛舉官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不會看不明白女兒此番言外深意。她就是在當著魏王的面,逼他做出對她母親好的承諾。
姚盛舉已經知道今日老太太被氣著的事兒了,但他心中有桿秤在,知道孰輕孰重。
故而當著魏王面,他自然是對女兒的期盼一一應允。
「如此,那女兒便告辭了。」外面天已經漸漸晚了下來,姚品嫻知道不能再耽誤時間,便同孃家人一一道別。
自始至終,姚品嫻在和孃家人說話道別時,朱佑平都未曾開口。
但妻子和姚家人打的機鋒,以及暗中的波濤湧動,他卻是清楚明白的看在眼中。
康安皮了一整天,回程的路上,他堅持不住,累倒在父親懷中呼呼大睡。
朱佑平挺腰端坐,他寬厚的身軀裹著略顯清瘦的小康安,似乎不費一點勁,就像是輕飄飄抱著只小貓兒一樣。
姚品嫻則挨坐在丈夫身側。
馬車突然大幅度晃了下,朱佑平定力好,依舊坐姿不動,但姚品嫻卻定不住力,直接往身旁男人身上撞靠去。
二人身子重重撞在一起時,彼此都想到了這幾日夜晚的荒唐來。
這眼看天又要黑了,封閉馬車內,靜得出奇。氣氛又極曖昧,讓人想不多想都不行。
但姚品嫻今日卻明顯沒有心情。
就在姚品嫻一路上考慮著今天晚上要用怎樣的態度對待身邊這個男人時,回去後,沉睡一路的康安醒了,康安突然鬧著要和爹爹孃親睡。
康安有自己的寢臥,平時都是乳孃和婢子們輪番職夜伺候他睡,姚品嫻不管他睡覺的事。
朱佑平抱著兒子往他屋子去,康安還沒沾上床,就揉著眼睛醒了。
小人家睡得迷迷糊糊的,意識到父親母親又要丟下他一個人睡後,立馬雙手死死摟抱住父親脖子。
「我今日要和爹爹孃親一起睡。」
小孩子也是會看眼色的,更會尋思摸索著得寸進尺。這幾日父親母親都對他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