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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呆太久，兩人一同離開。

想起陳綏那個姑父醫生，聞喜之順勢問韓子文：&ldo;陳綏他還有個姑姑啊?&rdo;

&ldo;對啊，綏哥有個親姑姑，是現在唯一一個對他最好的親人。&rdo;

&ldo;嗯?&rdo;聞喜之驚訝，&ldo;他外婆呢?&rdo;

&ldo;綏哥的外婆……怎麼說呢，挺複雜的還。&rdo;韓子文撓撓太陽穴，&ldo;你知道綏哥他媽沒了吧?&rdo;

&ldo;嗯，知道一點。&rdo;

&ldo;嗐，他爸真不是個東西，我要是綏哥我真能拿刀砍死他。&rdo;韓子文憤憤地握拳在空氣中揮了下，&ldo;就因為這事兒，綏哥他外婆連他也恨上了。&rdo;

&ldo;關他什麼事兒?&rdo;聞喜之不理解，&ldo;他不也是受害者嗎?&rdo;

&ldo;就是啊。&rdo;韓子文附和，&ldo;可是，綏哥跟他爸，長得挺像的，所以，外婆不想看見他，一看見他就想起他爸，就想起他爸害死了自己的女兒。&rdo;

&ldo;外婆以前一直對綏哥很好，可能有點愛屋及烏的想法在裡面吧，綏哥他媽是獨生女，就這麼一個女兒誰不愛啊。&rdo;

聞喜之忽然想起，陳綏明明打架很厲害，可總是臉受傷。

按理來說，那樣好看的一張臉，誰都會護著，即便不只是因為好看，男生也會為了尊嚴而護住自己的臉。

但陳綏似乎從來不護臉。

現在想來，也許他也不愛這張跟他爸很相似的臉，所以，覺得被打臉也沒關係。

甚至，有點故意。

出了電梯，韓子文還在講。

&ldo;自從他媽沒了，外婆就受了打擊，曾經有段時間看見綏哥就讓他滾。&rdo;

&ldo;但綏哥畢竟是她唯一的外孫，怎麼可能不愛呢，又愛又恨吧，很矛盾，所以外婆一直主宰普寧寺附近，天天都去參禪。&rdo;

&ldo;偶爾回來待幾天，對綏哥也不冷不熱不鹹不淡。之前砣砣被綏哥帶回家養了兩天，恰好遇見外婆回來，連人帶狗一起趕了出去。&rdo;

&ldo;她討厭狗嗎?&rdo;

&ldo;應該也不是，是陳宜他媽，就是那小三喜歡養狗，所以外婆連狗也恨上了。&rdo;

&ldo;……&rdo;

這也太霸道了。

怪不得，陳綏一個人住也不敢帶砣砣回家養著。

&ldo;那他姑姑呢?&rdo;

&ldo;他姑姑?&rdo;韓子文提到這個人笑了起來，&ldo;陳榆姑姑啊，比我們大不了多少，綏哥媽媽進門的時候她還小，差不多算是綏哥媽媽帶大的，所以對綏哥一直很好。&rdo;

&ldo;怎麼從來都沒見過?&rdo;

&ldo;她在國外進修，這是第二年，今年冬天應該就要回來了吧。&rdo;

&ldo;噢。&rdo;

&ldo;多虧了有陳榆姑姑在，不然，呵……&rdo;韓子文冷冷笑了聲，&ldo;就綏哥他爸那混蛋，早就把那小三娶進門了。&rdo;

&ldo;是他姑姑攔下來的?&rdo;

&ldo;嗯，陳榆姑姑性格一直很要強，加上她爸媽出了意外去世早，唯一的哥哥又忙工作不管她，一直都是綏哥的媽媽在照顧她，所以出了那些事兒，她都恨死綏哥他爸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