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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安靜!&rdo;吵鬧中一道女聲響起來，&ldo;能不能好好上課?&rdo;

大家都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是孫亦薈。

有人嘀咕著：&ldo;關她什麼事啊，又不是紀律委員，這麼愛顯。&rdo;

有人附和：&ldo;因為第一名被搶她心裡不爽了唄，所以找點東西發洩怨氣。&rdo;

&ldo;滋啦‐‐&rdo;

一陣刺耳的鐵凳子摩擦瓷磚地面的聲音響起，大家的注意力隨之被吸引。

陳綏拿著手機起身，凳子往課桌下面一踢，頭也沒回，視所有人為空氣一般囂張離開。

語文老師是個老好人的性格，但連續被兩個學生在課堂上這麼一搞，頓時也黑了臉。

粉筆一丟，夾著教案和周測試卷拍拍手就走：&ldo;自習。&rdo;

孫亦薈萬般後悔地低下頭，握緊了手裡的筆。

距離下課放學就只有不到十分鐘，大家都蠢蠢欲動地要走，紀律委員這時候才終於出來控場。

勉強把人留下，也是吵得不行。

聞喜之默默收拾書包，順便跟錢多多交換聯絡方式：&ldo;有不會的就發微信問我，等我整理好重點，到時候發一份給你。&rdo;

錢多多一邊輸入聞喜之的微訊號新增，一邊點頭：&ldo;好。&rdo;

陳綏出了教室就扯掉了口罩，大拇指指腹下意識去摸顴骨傷口。

乾的，早就沒有流血，但依舊能摸得出凹凸不平的質感，是傷口結痂，還沒掉落。

原本已經往極光撞球廳那邊走，半路又轉道打了輛車去醫院。

&ldo;恢復得不錯。&rdo;醫生檢查完坐回去在單子上寫字，&ldo;給你開點兒降火的藥吧，一天天那麼燥，除了打架就是打架，這臉還要不要了。&rdo;

說完還覺得不過癮，又補一刀：&ldo;太菜就不要打了，每回都讓人打臉，實在不行，跪地求饒，留張好臉，畢竟還挺好看的呢，別到最後這張臉給毀了，未免太可惜。&rdo;

&ldo;閉上你的嘴。&rdo;陳綏抬腳踹他凳子，&ldo;哪兒那麼多廢話。&rdo;

醫生坐在凳子上，凳子被踹得微微後退幾厘米，也沒惱，帶著點兒笑意：&ldo;你這臭脾氣，我要是你爹，早收拾你了。

陳綏冷笑：&ldo;他配嗎。&rdo;

明明是輕飄飄的語氣，卻像淬冰似的冷，叫人覺得背上生寒。

醫生似乎也察覺到話題不對，沒再做延伸，扯了單子給他：&ldo;從前也沒見你受個傷這麼上心過，到底長大了，開始在意這張臉了是吧?&rdo;

陳綏扯過他手裡的單子，轉身就走。

&ldo;餵!姑父也不知道叫的啊混蛋!&rdo;

年輕醫生看著那道藍色校服的頎長身影消失，&ldo;嘖&rdo;了聲，自言自語：&ldo;就算只大七歲，也得叫聲姑父吧，真是混蛋。&rdo;

聞喜之放學收拾書包時，特意將那張成績單也裝了進去。

放假的緣故，今天放學很早，走出校門口，她沒有直接打車回家。

站在校門口想了會兒，往極光那邊走。

南華這座城市特別喜歡颳風下雨，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有雨，這會兒才不過下午四點，天色已經陰陰沉沉的。

微風輕輕起，空氣裡帶著點兒初秋已近的涼意。

聞喜之雙手叩著書包帶慢慢走在路上，心裡一直在問自己，到底過去幹嘛。

她說不清楚。

一開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