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3 頁)
&ldo;誒!老邢,怎麼回事?&rdo;
司機老邢從兩人高的駕駛座裡探出腦袋:&ldo;吳頭,好像挖到了什麼東西,斗子被卡住了。&rdo;
&ldo;石頭嘛,鏟上來啊。&rdo;
老邢踩著輪胎利落的跳了下來:&ldo;不行不行,卡住了。&rdo;
四五個年輕的工人跳進車鬥陷入的深坑裡,想把卡住機器的大石頭挪開。呼嗵嗵跳了下去卻忽然沒了動靜,工頭老吳站在坑邊不耐煩道:&ldo;幹活啊,死了嗎!&rdo;
&ldo;啊!!!!&rdo;
話沒說完被一道險些撕破喉嚨的驚叫打斷,四五個年輕工人像被沖了大水的螞蟻一樣在坑底手腳並用的往上爬,七嘴八舌的喊著:&ldo;死人啊!死人!&rdo;
隨著地表的泥土被挖開,坑底現出兩具完成的腐屍,腐屍皮肉乾枯,白骨暴露,腰部插著挖掘機車斗的利齒。地底的螞蟻蛆蟲們因為陡然見了天日,正從&l;他們&r;塌陷的眼窩流水般汨汨而出,彷彿正在逃命。
我身上的面板像條條支離破碎的破布一樣,血肉模糊,長滿蛆蟲,他們啃食我的屍體,和靈魂,任由我的鬼魂在人間徘徊遊蕩。
這封自稱為求救信的郵件,他已經是第三次收到了。看字裡行間的措辭用句,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但是卻沒有署名,是一封沒有主人的求救信。
楚行雲坐在電腦前,看著這封透著護目的淡淡螢光綠的郵件,由上而下掃了一遍,然後向上翻看發件人,依舊只是發件地址。
他把郵件關閉,坐在桌子前點了一根煙。疲憊的撐著額角抽了半根煙,然後拔掉才沖了一半電量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ldo;頭兒,咱倆今天不是休息嗎?我懇請您把我拉黑一天好嗎?再不睡覺我就猝死了!&rdo;
臥室裡忽然傳出細微的聲響,楚行雲忙把煙掐滅,站起身拿起一份檔案煽動煙霧。壓低了聲音問道:&ldo;上個月讓你查的那封郵箱地址使用人的聯絡方式你還留著嗎?&rdo;
懶洋洋的女聲精神了一點:&ldo;嗯?留著啊,那人又給你發郵件了?嗨,一準兒是調戲人民警察逗悶子呢。你上次打過去人家不是說沒給你發過郵件嗎,別管了,我看這人八成有被迫害妄想症。近來銀江市太平的很,哪有什麼屍體和惡魔啊,丫閒的蛋疼。&rdo;
楚行雲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上次收到郵件,他吩咐手下調查郵箱地址然後找到了一個註冊手機號。打過去一問,人家比他還莫名其妙,沒說兩句就被對方不耐煩的結束通話了。
或許只是閒來無事幹調戲人民警察的惡作劇?
&ldo;沒事了,從現在開始二十四小時內你可以把我拉黑。&rdo;
那邊歡呼一聲然後就掛了他的電話。
楚行雲走到陽臺開啟窗戶,視線穿過幾排白牆紅瓦的居民樓,恰好看到矗立在市中心,直插雲巔的珍珠塔。此時晨光傾瀉,太陽已經升到了珍珠塔腰線,鑲在珍珠塔上的巨型led彩屏巨幕上是一個偌大的時鐘,正在分秒不停兢兢業業的走針。時針轉向八點的位置時,時鐘被衝散,緊接著本市早間新聞頻道的主題曲響了起來。新聞直播裡身著白色套裝的女主持人掛著職業微笑開始播報本市要點財經新聞。
楚行雲不怎麼關心國家大事,只關注銀江市內的市政要聞。每晚的央視新聞聯播都沒看過幾眼 ,市頻道的早間新聞卻一集不落。他曾和自己的副隊開玩笑,哪一天銀江早新聞大結局了,我就退休不幹了。
臥室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高挑秀美的女人站在門口,被迫的欣賞了一副半裸美男沐浴晨光圖,但是對方正在看新聞,她站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