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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保護。”
梁叔的話提醒了任蝶衣,花弄影深藏不露的能耐也許她永遠見不著底,她按了按抽疼的額際,走下階梯,向正在擦拭桌椅的店小二要了茶水。
回頭見梁叔亦步亦趨的跟著,彷彿在監視她,任蝶衣沒好氣的問:“雖不認識你,但多少也聽說過你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怎麼你就肯為花弄影那痞子賣命?”
梁叔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當初我身受重傷,遭遇困難,被路過的花家公子解救,並受騙簽下了十年的賣身契,為償還這份恩情,我只得服侍他滿十年為止。”
唉!趁人之危的齷齪事,那傢伙……還是會做的。
“任小姐,您對我們公子似乎……異常的容忍?”
任蝶衣頓了頓,回想著花弄影胡攪蠻纏的手段,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揚起一抹苦笑,她已找不到當初的怨憤,只記得他灼熱目光下所包含的執著與迷戀。
“說句任小姐不喜歡聽的話,”梁叔觀顏察色一番又道:“花家公子看起來雖然沒有什麼威脅性,但他想要的,還沒有弄不到手的。”
這是在暗示她在劫難逃嗎?
任蝶衣冷哼一聲,腦子逐漸清醒,迅速把花弄影殘留在心底的身影排除開,她一本正經的問著梁叔,“我的朋友在哪?”
“昨晚和您一起飲酒的那夥人嗎?”等任蝶衣點頭,梁叔手指客棧外,“他們仍在對面的酒樓,是醉倒還是仍在飲酒作樂,我就不清楚了。昨晚主子只抱您一人回來休息。”
任蝶衣坐在水澤未褪的桌邊,呆呆的說不出話,想到花弄影抱著酒醉的她回房的情景,一顆心霎時熱熱暖暖的,由於她很少被人呵護過,他的體貼真的令她心軟。
她無法怪他多事,反倒覺得有他照顧的滋味甜甜的,讓她覺得很窩心。
“小姐,茶來了。”店小二端上茶水。
任蝶衣芳心悸動得厲害,顧不得滋潤乾澀的咽喉,只交代梁叔,“去叫你主子起身,準備趕路了。”話說完,她急忙走向對面剛開門的酒樓。
晨風輕輕吹拂著,可任蝶衣的臉頰卻是愈來愈燙。
酒樓內,掌櫃一夜未睡,還在盤點東西,見了任蝶衣,立刻關切的問:“任小姐這麼早就醒了?您真是好酒量,他們都還趴在上面動都動不了呢!”
“我去叫他們。”她不經意的瞥了掌櫃一眼,驚訝的見到自己映在別人眼中的模樣居然嬌羞得完全不像她!
任蝶衣趕緊低頭走開,生平第一次萌生了無顏見人的羞恥感。
花弄影愈來愈可怕了,到如今,他不必現身、毋需挑撥,也能害她心浮氣躁、冷靜全失;她只不過才想起他的點滴,整顆心就為他紊亂不堪,就連他的兄長當初都沒能令她失控至此。
任蝶衣有些孩子氣的在心中罵了他幾句,看來這一次,她真是遇到天敵了。
太陽高高的盤踞在東方的天際,街道上,各家商店逐漸開張。
任蝶衣把醉倒的友人叫醒後,剛離開酒樓,就見路上人群增多、人聲鼎沸。
“邊關出事了!”過往的人們從守城計程車兵處得知變故,一個個聚在街頭巷尾互相傳報著關外的情勢。
“西夏人打過來了!”
任蝶衣聞言,攔住路邊的行人,“你們是聽誰說西夏人起兵發難了?”
“官府的人說的啊!去看告示吧!今早正在緊急徵兵呢!還說新封的鎮國將軍已從京城出發,趕往邊關抗敵。”對方話一說完,又急忙到處宣揚。
任蝶衣暗自心驚不已,丞相與外族私通已久,密謀篡位在即,此時若是調兵前往邊關應戰,京城內——保護皇族的勢力不就殘缺無幾?
她不安的走向客棧,正巧一道熟悉的身影漫步而來——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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