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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病症從何而來,太醫此前可有聽聞?”
“卑職少時隨家父四下行醫之時聽說過一種叫做‘嶺南之蠱’的毒蠱。制蠱之法,是將百蟲置器密封之,使它們自相殘食,經年後,視其獨存的,便可為蠱害人。被下蠱之人會出現脈相虛無,神智昏亂,末期出現胸腹攪痛,腫脹如甕,七日流血而死。”
容墨的手不覺得緊了緊椅柄,遂即調整呼吸,平復著有些亂的心神,隱含冷意地看向衛渠,“可有解法?”
“回殿下,解法只有下蠱之人才知道,所涉及的蠱蟲有上百餘隻,旁人很難準確無誤地去配解藥……”衛渠惶惑不安地望了一眼面色沉鬱的四皇子,心裡亦是七上八下地沒個著落。
“衛太醫,此事本殿下心裡已有數了,你眼下要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嘴,別讓其他人知道了!暫且先回帝都吧,父皇那裡繼續密切關注,不要走漏了風聲!”容墨沉默片刻,繼而啟唇吩咐道。
“是,卑職遵命!”衛渠起身拱手一揖,隨後匆忙地離開容府而去。
衛渠離開後,容墨眉頭緊鎖,獨自沉吟許久,隨後朝一門之外輕喊了聲,“夜行……”
話音才出口,夜行的人影便閃了進來,恭身道:“公子……”
夜行抬眸看了一眼陰晴莫定的臉,心裡亦知眼下之事非同小可。
“這南涼,怕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容墨的臉上泛出難色,神色頗凝。
雖早有心裡準備,可此會陡然聽來,還是讓夜行驚了驚,“這麼快,是帝都出了什麼事麼?”
“有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動手了,父皇他只怕亦是時日無多了……”
“公子,你的意思是?”
“此事我以後慢慢再同你說……”容墨有些心神不定地朝園內看了一眼,問道:“夫人呢?”
“聽青書說,夫人方才帶著小小姐出去了,說是晚膳前回來……”夜行回稟道。
“去,趕緊將夫人尋回來,說是我找她有急事!”
“是,屬下這就去……”
沐顏歌前腳出門後腳就被人給拎了回來,自然是一頭霧水。
“夫人,請!”那形如鬼魅的傢伙客客氣氣地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竟是再也沒有正眼瞧上她一眼。
咳咳,是自己又犯什麼大錯了麼?還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件?沐顏歌滿腹狐疑地提步進了屋。
屋內的氣氛沉寂無瀾,某人像是在窗前站了很久,錦衣墨髮;如玉風華。屋內光線不似外面那般透亮,他線條柔和的側臉亦是被籠上了一片黯淡的光暈。
“咳咳……”沐顏歌輕咳了幾聲,似乎想用這個方式來找點存在感。
容墨回眸,在看向來人的那一頃刻,微冷的面色稍見霽和。
“咦,你看你這張苦瓜臉,怎麼,有人欠錢沒還麼?”沐顏歌上前用手輕輕捏了捏某人的美人臉,甜膩一笑。
眼前女子明麗的笑容像是一抹沉醉輕柔的夜風,吹散了盤聚在他心頭的一抹濃霧,讓他的心境莫名的清朗起來。
“恩,是有人欠我……”容墨的“吻”字還沒吐出口,清清涼涼如羽毛般的唇頃刻間便覆了上來。
這個吻與平日的霸道瘋狂不同,一如他的人般,帶著溫潤溫涼的味道,淡雅清怡,並不深入,卻是很溫柔動人。
某人淺嘗輒止後,像是戀戀不捨地離開,今日如此超乎尋常的理智,倒是有些出乎沐顏歌的意料。
“怎麼,看夫人的樣子似乎還未滿足?”容墨似笑非笑,用微涼的指尖輕輕撫過她鮮嫩欲滴的櫻唇。
“呸!”沐顏歌輕啜了某人一口,覺得這狐狸就算頂著一副嚴肅的外表,亦是有一顆不正經的心。
“食髓知味;不知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