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辻村深月手足無措。
一旁正在指揮下屬處理現場的渡邊容秀頗有顧慮地看了眼在場的人,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
空曠的大廳內,只有軍警們清掃現場的窸窣聲,和女人低低的啜泣音。
然後,綾辻行人忽然開口了。
「你的丈夫沒有犯下任何過錯。」
辻村深月看向他:「——老師?」
堀北夫人抬起頭,遍佈淚痕的臉上滿是錯愕:「您說什麼?」
偵探倚在窗邊,仍舊看著外面的景色,神色如常。
就彷彿那只是句無關緊要的話。
渡邊容秀張了張嘴:「這……」
在渡邊容秀說出接下來的話之前,綾辻行人直接把矛頭指向了他:「事到如今,還有隱瞞的必要嗎?你們不會是想讓堀北先生背負罵名就草草了事吧?」
渡邊容秀被偵探的視線看的渾身冰冷:「不、堀北先生是位值得我們致以最高敬意的人!」
渡邊容秀擦擦額頭的冷汗,轉向堀北夫人,艱難道:「我本來是想等之後單獨告訴您的,既然綾辻老師都說了,那……」
男人走到堀北夫人面前,鄭重鞠了一躬,埋著頭道:「堀北先生是在軍警內部的命令下去接近港口黑手黨,為的是在合作之中取得港口黑手黨的罪證,為日後的清算做準備。我們為他的死感到萬分抱歉!軍部將永遠銘記堀北先生!」
堀北夫人花了很長時間才終於消化這個訊息。她最終捂著臉,痛哭出聲。
……
「老師,你是怎麼猜出堀北先生是臥底的?」回到偵探社後,辻村深月疑惑。
綾辻行人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明白,看來異能特務科真是無藥可救了。」
辻村深月:「……」
辻村深月:「老師!」
「去問坂口安吾吧,他肯定會告訴你的,」綾辻行人道。
金髮赭眸的偵探推開偵探社的木門,只留給辻村深月一句話:「——這次的博弈,是異能特務科的敗北。」
……
武裝偵探社。
「真沒想到最後會發生那樣的事。」
講述完這次案件的經過,中島敦有些心有餘悸道。
那場意外事故發生得太突然,即使是他也無法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救下井之原。
「在聽到亂步先生的推理之前,我完全沒想到犯人的手法……還有綾辻偵探,真的太厲害了!」
「丈夫跟港口黑手黨有勾結,還被後輩殺死……堀北夫人一定很難過吧。」
中島敦說:「不過無論如何,案件最後能真相大白真是太好了。」
「真相大白?」聽到他的話,躺在沙發上吃薯片的江戶川亂步坐起身,「這件事件的真相可不只是這樣。」
中島敦有些摸不著頭腦:「誒?!」
「敦君,你真的認為軍警對堀北善勾結港口黑手黨的事一無所知嗎那未免也太小看軍部了。」太宰治摘下耳機,笑著替江戶川亂步解釋,「他們可是這個世界上紀律最為嚴明的組織。
「如果連井之原都能無意中撞見堀北善和港口黑手黨的人見面,那軍部不可能被蒙在鼓裡。」
中島敦看著太宰治,驚訝地:「……您的意思是,堀北先生是軍警的臥底?!」
太宰治點頭,聲音平和:「應該是這樣。」
中島敦忽然想到了什麼,失魂落魄:「那、井之原先生豈不是誤會了堀北先生?!」
「嗯。」太宰治答。
而且,事情不止如此。
太宰治側身看向橫濱的某個方向,鳶色的眸子裡笑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