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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們的合奏曲,唱一首歌,用你的聲音唱,好麼?”他說。
“嗯。”
“給,這是詞譜,等會兒先請演奏,再聽我的指示。”田風字字句句的強調。
“哦。”我含糊地說。
來不及看詞譜,文藝匯演就開始了。
莫休休,我說,該你了。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
“大家好,我是田風,我將和我的朋友莫慕休演奏曲目《哭泣的海》。”
掌聲落畢,我拉弦而起。
節奏抑揚頓挫。十七歲的曲目,又有無盡的話,一支十七歲的歌謠,急速的旋律裡有回去的終點,物是人非時也會曲終人散。
節奏慢慢降下了,我放下琴,緩緩鞠躬,掌聲如潮而至,耳邊是不停的吶喊。
“下面,由莫慕休帶來一首歌,改曲至《哭泣的海》,並感謝胡悅的作詞。”田風拿起音訊師遞來的吉他。
那熟悉的小提琴聲,換成了庸慢的吉他演奏聲,突然想起了陶喆的《寂寞的季節》。
我翻開那歌詞,張嘴唱了起來。
“我想長大,走過風吹的地方
那支清切的歌謠響亮的在我世界裡迴盪
奔跑在草地上留下我的足跡
看到風中翩躚的風箏
我躍起,伸出了手
卻只是觸到冰冷的*和氣體
無數次在充滿清脆歌謠的夢中驚醒,蜷縮在床角
看到冰冷的目光穿過百葉窗洩落在地上
耀眼到模糊一片
冰冷的淚水從我冰冷的雙頰冰冷地落地
在月光裡濺起點點的漣漪
當雨點落下,跌入渾濁的泥潭消失不見
我行走在路邊,沒有打傘
也許天總會有晴的那一天
可我永遠也無法長大
我無法得到你的愛戀”
依舊是乾燥的雙頰,我並未淚流滿面,倘若,早已匯成傷口,烙在心裡。
當雙耳陷入雷鳴般的掌聲,我把歌詞翻到了最後一頁:
休休:
這是我為你寫的哦,聽說你要表演,我用了兩天寫的,希望你喜歡啊。
這首歌叫《戀歌》。
胡悅
戀歌。
戀,是戀戀不捨的戀;歌,咆哮當歌的歌。
一個十七歲的愛戀,一支十七歲的歌。
你有沒有為我淚流成海
你說愛我的時候,是不是隻有過那麼一次?
我們彼此那麼近,那麼透明,你有一些秘密我仍不知。
時間沖走了彼此,靠岸的時光也得不到確定。
我們曾彼此互相取暖,卻暖不掉你冰冷的舊時光,那麼,
親愛的,再見。
——選自莫慕休日記《如果天亮以後》
七.如果。小心翼翼。最後。再見。
這是一些和我們存在關係的動名詞。
既然躲不掉宿命,就是命。不幸運,我可以倒黴到無家可歸,幸運的時候,我可以得到凡的物資獎勵。而我絕大多數處於中間狀態,要多平凡,就有多平凡,或者要多不平凡,就多不平凡。奇怪,踏入十七歲以來,我一直都是不平凡的,是幸運的。
遇到不平凡的陶樣,繼續不平凡的初戀,得到不平凡的日子。
那麼,從頭到尾,我還一直都是上帝眷顧的吧。
市優在星期一的日子舉辦了踏青活動,將磨山從頭到尾爬一遍,任務完成後,即可自由活動。
直到到達磨山,我依舊沒看到陶樣。手指冰涼到近乎沒有溫度,放進保溫飯盒的愛心午餐似乎冷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