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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名,賴在家多住幾時,也省了好些氣惱。&ot;算計定了。侵晨未及梳洗,將一個羅帕兜頭紥了,一口氣跑到渡口來。說話的,若是同時生、並年長曉得他這去不尷尬,攔腰抱住,僻胸扯回,也不見得後邊若干事件來。
只因此去,天氣卻早,雖是已有行動的了,人蹤尚稀,渡口悄然。這地方有一個專一做不好事的光棍,名喚汪錫,綽號&ot;雪裡蛆&ot;,是個凍餓不怕的意思。也是姚滴珠合當悔氣。撞著他獨自個溪中乘了竹筏,未到渡口,望見了個花朵般後生婦人,獨立岸邊。又且頭不梳裹,滿面淚痕,曉得有些古怪。在筏上問道:&ot;娘子要渡溪麼?&ot;滴珠道:&ot;正要過去。&ot;汪錫道:&ot;這等,上我筏來。&ot;一口叫:&ot;放仔細些!&ot;一手去接他下來。上得筏,一篙撐開,撐到一個僻靜去處,問道:&ot;娘子,你是何等人家?獨自一個要到那裡去?&ot;滴珠道:&ot;我自要到蘇田孃家去。你只送我到溪一上岸,我自認得路,管我別管做甚?&ot;汪錫道:&ot;我看娘子頭不梳,面不洗,淚眼汪汪,獨身自走,必有蹺蹊作怪的事。說得明白,才好渡你。&ot;滴珠在個水中央了,又且心裡急要回去,只得把丈夫不在家了、如何受氣的上項事,一頭說,一頭哭,告訴了一遍。汪錫聽了,便心下一想,轉身道:&ot;這等說,卻渡你去不得。你起得沒好意了,放你上岸,你或是逃去,或是尋死,或是被別人拐了去,後來查出是我渡你的,我卻替你吃沒頭官司。&ot;滴珠道:&ot;胡說!我自是孃家去,如何是逃去?若我尋死路,何不投水,卻過了渡去自盡不成?我又認得孃家路,沒得怕人拐我!&ot;汪錫道:&ot;卻是信你不過,既要孃家去,我舍下甚近,你且上去我家中坐了。等我走去對你家說了,叫人來接收去,卻不兩邊放心得下?&ot;滴珠道:&ot;如此也好。&ot;正是女流之輩,無大見識,亦且一時無奈,拗他不過。還只道好心,隨了他來。上得岸時,轉彎抹角,到了一個去處。引進幾重門戶,裡頭房室甚是幽靜清雅。但見:
明窗淨几,錦帳文茵。庭前有數種盒花,座內有幾張素椅。壁間紙畫周之冕,桌上砂壺時大彬。窄小蝸居,雖非富貴王侯宅;清閒螺徑,也異尋常百姓家。
元來這個所有是這汪錫一個囤子,專一設法良家婦女到此,認作親戚,拐那一等浮浪子弟、好撲花行徑的,引他到此,勾搭上了,或是片時取樂,或是迷了的,便做個外宅居住,賺他銀子無數。若是這婦女無根蒂的,他等有販水客人到,肯出一注大錢,就賣了去為娼。已非一日。今見滴珠行徑,就起了個不良之心,騙他到此。那滴珠是個好人家兒女,心裡盡愛清閒,只因公婆兇悍,不要說日逐做燒火、煮飯、熬鍋、打水的事,只是油鹽醬醋,他也拌得頭疼了。見了這個乾淨精緻所在,不知一個好歹,心下到有幾分喜歡。那汪錫見人無有慌意,反添喜狀,便覺動火。走到跟前,雙膝跪下求歡。滴珠就變了臉起來:&ot;這如何使得?我是好人家兒女,你元說留我到此坐著,報我家中。青天白日,怎地拐人來家,要行局騙?若逼得我緊,我如今真要自盡了!&ot;說罷,看見桌上有點燈鐵簽,捉起來望喉間就刺。汪錫慌了手腳,道:&ot;再從容說話,小人不敢了。&ot;元來汪錫只是拐人騙財,利心為重,色上也不十分要緊,恐怕真箇做出事來,沒了一場好買賣。吃這一驚,把那一點勃勃的春興,丟在爪哇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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