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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絕然揮灑，縱然百人皆已倒地，依然神色不變，唯獨眸中慌亂洩露此刻浮躁的心，待察覺身後有人靠近，他舉起掌風正要出手，卻在轉身後看到那張笑靨如花的容顏，不由得怔住。

&ldo;沁心！&rdo;無霜欣然喚道。

&ldo;無霜。&rdo;我微笑回應。

&ldo;沁心，你‐‐&rdo;無霜神情蹙緊，驟然小心翼翼，&ldo;你不恨我好麼？&rdo;

我含笑點頭，&ldo;恩。&rdo;

&ldo;我現在就帶你走，可好？&rdo;期待的火苗爬上漆黑的雙眸，竟是微微濕潤了眼角。

&ldo;好。&rdo;我柔順地回答。

無霜煥然一笑，如華光拂照，縱是墨陽宮何等金碧輝煌，都偃息成為那道笑容的陪襯。

端木流雲的臉色驟然蒼白，不敢置信地望向我，&ldo;來人，給朕攔住他們！&rdo;

殿外再度湧進數百侍衛。

&ldo;唔‐‐&rdo;

無霜一聲悶哼，整個宮殿的人都停住了動作，怔怔望著宮殿中間猝然發生的一幕，世界寂靜，如同死去……

無霜回過頭，訝然望我，絕美臉上浮上不解和哀怨，&ldo;沁心，你……&rdo;

我渾身顫抖，失魂地望著被我親手插入無霜胸口的那把長刀，恍如遭遇一場噩夢，猝然驚醒，懼怕地後退數步。

&ldo;沁心，為什麼？&rdo;細汗在無霜的額頭冒出，臉上血色隨著胸口緩緩流出的鮮紅快速褪去，一絲殘破的希望猶在眼底痛苦掙扎。

&ldo;為什麼，沁心……&rdo;無霜搖頭再度低問。

&ldo;為什麼？&rdo;我喃喃自語，神情驟然悲憤，&ldo;無霜，你很痛苦嗎？可是，王爺他比你更痛苦！&rdo;

無霜黯然垂下眼簾，&ldo;沁心，你對我笑，說不恨我，說要跟我走，難道都是在騙我？&rdo;

&ldo;沒錯。&rdo;

&ldo;沁心，你……想要我死？&rdo;無霜望著我，脆弱的希望奄奄一息。

&ldo;是。&rdo;

痛苦驟然凸顯，眼角的濕潤落寞而下，&ldo;可是我愛你啊，沁心……&rdo;

&ldo;你愛我？&rdo;我冷冷一笑，&ldo;那你就為我去死吧！&rdo;

飄渺的希望終於熄滅，鮮血從他嘴角蜿蜒流出，滴滴沒入胸口衣袍，無霜仰面大笑，笑得癲狂，劍指蒼天怒吼：

&ldo;端木澈，你聽到了沒有！沁心說要我死！沁心為了你要我死！&rdo;

內力一揚，佩刀從他的身體嗖然飛出，紅色液體噴射而出，再次灼熱地浸染了我的臉，宛如曾經遭遇的那場噩夢。

我愣在原地，失了魂魄。

無霜黑劍揮下，將半空落下的刀刃劈成兩半，刀刃斷裂，清脆落地。

刀可兩斷，情意何堪？

無霜神情淒絕，糾結地望了我一眼，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陸德上前問道：&ldo;皇上，要不要追上去？&rdo;

&ldo;不用了。&rdo;端木流雲神情恍惚，&ldo;全都退下吧。&rdo;

侍衛們紛紛離去，宮殿顯得愈發的空蕩，死寂逐漸在殘存的悲絕中厲聲尖叫。

臉上覆蓋一陣冰涼，我抬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