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第1/2 頁)
這個場景,按照偶像劇裡的一貫套路,她應該是要掉眼淚的,但事實上並沒有,她只是低著腦袋,聲音裡連哭腔都沒有。
實際上,蘇漾很少哭,更準確的說,自從初中以來,只在江宴面前哭過。
這些年不是沒遇到過讓她絕望的時候,可她只會苦笑一聲,然後發一會兒呆,接著努力地工作。
公司剛剛起步的時候,很多合作都是她去談的,不止一次,客戶會晾她很久,甚至從早上一直等到晚上。
但那時候她只是更加明白一個道理: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可在江宴面前,明明只是很小的委屈,她都能掉眼淚,有時候甚至是故意的,想惹他心疼。
她一直都清楚,眼淚這種東西,只在真正在乎你的人面前有用,在對手或者陌生人面前,向來是軟弱無能的代名詞。
蘇漾終於抬眸看他,一下對上他的黑眸,心顫了顫:「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不問,」江宴摸了摸她的頭:「我信。」
蘇漾鼻頭一酸,聲音帶了哭腔:「你你就這麼相信我了嗎?」
「怎麼又哭鼻子了,」江宴低笑地感慨了句,動作溫柔地親了親她的眼角:「現在不是變成女強人了麼,怎麼還跟以前一樣,動不動就掉眼淚?」
除了相信她,他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
去年江霖海突發心臟病去世的時候,江宴趕了回去。
他一直對這個父親沒什麼感情,知道他去世這個訊息,思維還是慢了半拍,然後立刻訂了回國的機票。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恨江霖海的,甚至很小的時候就再也沒叫過他爸爸,但看到他在太平間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點空落落的。
其實江霖海對蘇漾說的話他大致也能猜到,無非是用他威脅用錢利誘,他從不在乎蘇漾喜歡他是因為什麼,是他這個人也好,是其他也好,他選擇放手的是她那句
——他耽誤了她。
他害怕,自己真的耽誤到了她。
江宴見她還一個勁兒的掉眼淚,還都蹭到了自己的衣服上,笑了下:「再哭的話,接著給我翻譯。」
蘇漾頓時止住了眼淚,聲音還是模糊不清的:「你在兇我?」
「……」江宴:「我沒有。」
蘇漾接著控訴:「你剛剛命令我。」
「是你自己答應的。」
「可是你還沒有付報酬。」
「哪有先給錢後幹活的道理?」
「……」蘇漾撇撇嘴:「還真是無良老闆。」
「那你想要什麼?」
蘇漾圈著他的脖子,朝他耳朵輕輕吹著氣:「我要你。」
她故意靠他很近,連發梢都在他臉頰旁掃來掃去,癢得厲害。
露骨的字眼配上刻意撩撥的動作,構成了致命的誘惑,勾的江宴瞬間染上了情慾。
他閉了閉眼,冷靜沙啞的笑道:「蘇小漾,你故意的吧。」
「呀,被你發現了呀。」蘇漾做作的捂嘴笑。
嗯她生理期,顯然江宴五年都沒能忘了。
前幾天她泡冷水澡的時候,猶豫了好久呢。
正在她得意的時候,男人抬起她的臉,暗啞的嗓音覆蓋一層薄笑,然後將視線落在她的右手上。
蘇漾一怔,剛剛跟他一起「學習」的畫面轟然湧入腦海,她的臉蛋立刻染上了酡紅,冒著熱氣,又羞又惱:「不行!」
他也不說話,只是把視線移到了她的嘴上。
蘇漾:「………………」
她怕了,下意識地想躲避,連滾帶爬地從他的懷裡退出去,這一退,直接摔到了地上。
幸虧蘇漾喜歡光腳,連客廳都鋪滿了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