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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宴的太陽穴狂跳不止。
他早知道蘇漾有戲精的潛質,但沒料到,她還有淚如雨下的本事。
江宴沒出聲,菲薄的唇已然抿成了一條直線。
蘇漾吸了吸鼻子:「上個月醫生就跟我說必須要來醫院做個體檢,可在工作面前,我的身體算得了什麼?!但是今天,從早上起床的時候我的頭一直在嗡嗡的響,我懷疑我得了絕症。」
「江宴,如果我真的就這麼沒了,你一定要告訴我的爸媽,把我的骨灰灑在大海里,還能節約土地移風易俗,你以後要是想我的話,就多喝幾瓶鹽汽水」
江宴:「……」
他的眉頭突突的跳著,說出的話卻無比冷漠:「為事業獻身,也不失為一種重於泰山的死法。」
蘇漾:「……」
好吧,她放棄了掙扎。
蘇漾和江宴從高二分了文理科之後就是同桌,兩人同在文科實驗班,不過蘇漾是靠著自己本事考進去的,江宴嘛他也是靠著他爹的本事進來的。
想當初她經常告誡江宴——
「作為同桌,我勸你一句,知識改變命運,讀書改變人生,唯有奮鬥才是吾輩青年創造奇蹟唯一的方法論!」
現如今看看兩人的社會地位,他媽的,是誰說的知識改變命運?!
楚歌打著哈欠,半躺在沙發上控訴她:「我剛才已經拿你的手機跟江宴請過假了,明天你必須陪我去相親。」
「你怎麼說的?」
「哦,我說你長了痔瘡,必須得去醫院看。」
蘇漾:「……」
她不樂意地抱怨:「虧你還是大眾眼裡的文藝女神,能不能找個文雅的藉口嗎?」
「……反正他也不能身體力行地檢驗真假。」
蘇漾冷哼:「還有半個月我就可以贖身了,到時候管他是江宴還是海燕,都管不住我!」
她大四那年,媽媽得了重病,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還差五十萬,因為蘇父蘇母兩人常年在山區支教的緣故,和這邊的親戚的人際關係不怎麼好,沒人願意借錢給她們。
蘇漾走投無路的時候,江宴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訊息,說是願意用五十萬僱她當一年的助理,蘇漾幾乎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江宴大二那年,在學校社團的路演被錄下來發到了網上,憑藉著乾淨的少年感和磁性的嗓音,頓時吸粉無數。
之後又簽了唱片公司,從音樂學院的才子一躍成了當紅歌星。
楚歌也不由感慨:「你一個法律+金融雙學位複合型人才,淪落到去當助理的地步,不得不說,江宴還真會大材小用。」
「可是如果沒有他,我媽媽」
楚歌見她情緒低落,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你明天穿的好看點兒,我媽給我安排的這一波相親物件的質量挺高的,你作為母胎單身狗,難道不想嘗嘗愛情的苦?」
楚歌的媽媽退休後,熱衷於收集各大高質量男性的資訊,每天都像個星探一樣,到處尋找楚歌的真命天子。
「江宴不允許我在他之前談戀愛!」
蘇漾鬱悶地托腮,沮喪道:「他說他現在是大明星,不能談戀愛,如果我要是有物件的話,肯定會渾身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影響他的心情,進而影響他的工作效率,甚至會導致華語樂壇新星的隕落!」
楚歌難以接受地看著她,「他不會是記恨你高中的時候,把每一個向他表白的女的和男的都趕走了吧,誰叫你掐了他的桃花,自作自受!」
「我那時候可是班長,自然要聽班主任的話了,」蘇漾越想越後悔,「他媽的,下輩子誰愛幹班長誰幹,反正我是不幹了!」
楚歌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