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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學士在那本文書上看了許久,無奈的拿著筆,「你還真是不死心啊!」
「那當然,要是死心放棄了就不是我了!」婁大人也特別得意於自己想出的點子。人不是不想走麼?可以,借調總行了吧?
「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啊!」盛學士在一式三份的文書上簽字,似笑非笑,文書自己留了一份,工部留一份,借調人留一份。
「那是那是。他在哪間屋子?」
「最右邊的第二間,跟沈家的孩子一個房間。」
「沈家的?還真是有緣啊。」他感嘆了一句,拿著文書去了那間屋子。屋子裡果然只有一個人,婁大人皺眉,「林明嵐沒在啊?」
「他沒在,」沈清寒特別仗義,「在圖文館忙著,暫時沒時間。」
「那你把這個文書交給他,告訴他,他被借調到工部了,這次去修堤壩的事情,有他。」婁大人完成了一樁心願,特別興奮,把蓋有兩個部門印鑑的文書放桌上走了。
在圖文館躲了一個時辰,估摸著人該走了,林明嵐才出來。
「婁尚書走了吧?」
沈清寒表情特別古怪,「走了,但是留下了這個!」他舉起了文書,「你還是先看看吧。」林明嵐大感不妙,「這是什麼玩意兒?」他翻開一看,喔豁,躲懶的希望沒有了!
他要被借調到工部一段時間了!
沈清寒臉上簡直掛著節哀順變的表情,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他這能暗暗打氣,沒事,是借調麼!總有一天能回來的!
「這上面說的什麼時候離開?」
「恩,現在十月,十一月的時候開始動身跟著工部的人一塊走。」時間算是比較緊的。
既然如此,只能收拾包裹了。此次的行程暫時定的順著運河而下。
南方的天氣濕冷,在金陵過了那麼多年的林明嵐十分清楚,他帶了好幾件的大毛衣裳,免得被凍著。
想想不知道會不會走到金陵,而且公務在身,要想回家看看娘親應該不行,所以他放棄了告訴家人的打算,只是如同往常一樣寫了平安信。
差不多每個月都要寫上這麼一封。
他把小額的銀票用牛皮紙裹了,細細的在大毛衣裳上做了個暗袋,想了想,又在衣角四處各縫了一塊一兩的銀子。帶上常用的風寒,咳嗽藥丸,一把不大不小的水果刀。
恩,差不多了。
其他的東西,一路上也不缺。他不過是未雨綢繆,習慣為之。
家裡的人員暫時不用動,只等著他回來就行了。
而朝堂上,關於誰去參加這次的巡視堤壩,爭論個不休。
「陛下,大皇子年紀居長,做事自然穩重,我認為他最為合適。」御書房裡,幾個老臣爭論不休。
也在御書房裡貓著的大皇子臉上登時出現,不是我別瞎說不關我事的表情。大概是他臉上抗拒的表情太明顯,支援他的人第一波就敗下陣來。
剩下的人就在二皇子和三皇子中間爭個不停。有人覺得二皇子是中宮所出,正應該去代表朝廷,巡視堤壩安撫民生,彰顯朝廷的慈恩。但也有人說二皇子身份貴重,不能輕易的出皇城。說這話的人立馬捱了三皇子派的人一個白眼。喔,二皇子貴重,三皇子就不貴重了?
怎麼說話呢這是?
而三皇子派別的人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只能抓著三皇子更加應該出門歷練多學些政事這個理由,反反覆覆的爭論。
最後還是永昌帝一錘定音,「就派二皇子出去吧。老二也該出去歷練歷練了,老三年紀確實小了些。」
李瑾躬身謝恩,「多謝父皇。」
您老人家早就有主意了還幹嘛叫人爭論呢?眾臣一邊高呼陛下英明一邊在心裡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