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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珩也扔掉樹枝,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瞅著我:「你現在問這個,是不是晚了點?」
我揉揉酸軟的膝蓋,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晚,在沒有得到答案之前,都不算晚。」
人就是這麼賤,非要死到臨頭才會幡然醒悟,將以前發生過的所有事串聯起來思考,就像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莫珩會和師欣顏的円族姦夫一起出現一樣。
我望著對面山上的那片樹林,迎著山邊的風,說道:「莫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莫珩不語,但臉上的笑容卻給了我答案,我繼續道:「你不但知道,還是最早發現的。你們三個城的城主應該都知道此事,但是都不確定誰是今酒的女兒。秋收宴上,夫人明明是要將合歡指給你,你卻突然把我拖下水,我後來想想,總覺得那不是巧合。」
我彷彿聽到伴著風聲傳來的莫珩的嘆息聲,接著莫珩也一屁股坐了下來:「我確實是最早『找到』你的。」
我說:「你找到了我,然後在啟城最為難的時候對師然和別雲辛提議『見死不救』,你要啟城滅亡,那樣我才會離開。接著,我會帶連伯投靠我認識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呢?可你沒想到對於成為天啟城的城主夫人,我並不在意……我只是不懂,為什麼你會讓我去雲州城?」
這時,我腦中再次憶起了另一個人——別雲辛。
當時別雲辛問我:「我提議三國對啟城見死不救?」
我反問他:「難道不是麼?」
他道:「哦,是啊,是我提的。」
如今想想,別雲辛只是替莫珩隱瞞了事實。
我看向莫珩,心裡想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算計?雲州城險些滅亡,別雲辛、別雲州險些毀於莫媛的手裡,這些事的背後到底有莫珩多少功勞,我又推波助瀾了多少?
莫珩冷笑一聲,側過臉斜著我,道:「人只有到了絕境才會記得受過的恩惠,當初若不是啟城滅了,你又怎麼會答應我去治莫媛的病?莫媛真是太傻了,她違背了去雲州城的最初目的,喜歡別雲州那種人,才會有那樣的下場。」
我皺著眉,不可置通道:「莫媛是因為遵從自己的心願而死的,她到死都活的比別人真,不像你,你連自己的妹妹也利用——那些刺客,是你的人。莫媛將雲州城的地圖畫給了你,你們本來是要裡應外合毀了那裡的,因為你的野心,因為莫媛的痛苦,可是你沒想到,師然會出現在那裡吧?」
在此之前,我還奇怪一向守衛森嚴的雲州城城府,怎麼會被突然竄出來的幾十名刺客攻陷。
原來是莫媛。
想到莫媛,我只覺得心寒,替她心寒:「就像你說的,人只有到了絕境才會記得受過的恩惠。莫媛的絕境就是感情上的不清不楚,你們互通書信那麼久,她的問題你是最清楚的,你沒有開導她,反而一直將她往最絕境的方向引導,你就是要她因愛成恨,要她成為你最佳的內應。」
莫珩忽然露出一抹讚許的笑容,充滿了嘲諷的意味,彷彿在說,你現在才知道,太晚了。
我眯著眼,輕聲道:「別雲州死了,別雲辛廢了,雲州城雖沒有被毀卻大不如前了,下一步,該是這裡了吧?」
師欣顏險些成為了第二個莫媛,她若真的和那人私奔,可能還沒抵達円族便要做了莫珩的人質了。
我恍恍惚惚的站起身,迎著風往山崖邊走了幾步:「雲姿,也是你的人麼?」
莫珩輕輕應了一聲,接著道:「她也算有功。」
我不由得笑了,回過頭去:「那我呢,你打算怎麼處置我,是殺了我,還是拿我要挾師然?」
莫珩頓了一瞬,接著似有不解的問我:「我和他同樣都事先知道你的身份,為什麼你能接受他,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