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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這麼納悶時,卻聽勾刑說了句話我沒聽清,接著眼前一花,天旋地轉之後,我已經被勾刑壓在他和地面中間,他的面頰貼著我面頰,那觸感……分明不是人的。
我疑惑的望著他的側臉,順著鬢角的紋理望去,之間一道似是粘合過的縫隙,尚無暇細想為什麼我才說替他分擔壓力就被迫承受他的重力進展如此迅速。
勾刑也沒給我細想的機會,他站起身又順手將我拉起的同時,一手不知從什麼地方變出一把劍,反手刺向身後,但聽「啊」的一聲,一個黑衣蒙面人已經倒在我們眼前。接著挑開那人的面罩,是一張不認識的臉。
我顫顫說不出話,但又覺得該說點什麼,只好道:「他是來殺你的,還是來殺我的?」
勾刑挑眉看我:「有分別麼?」
我說:「自然有,如果是殺你的,你有自保的能力,如果是殺我的,我要不是和你在一起,可能早就死了。」
勾刑淡淡說:「我不會讓你死的,別說傻話。」
這話怎麼聽怎麼怪,怎麼聽怎麼臊人。
我抽回被他緊握的手:「你最近說話越來越曖昧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有奸/情。」
勾刑低頭看我,笑意意味不明,我這才注意到他是個高個子,以前一直忽略了他的存在,或者說是他刻意讓人忽略的,所以我才會忽略。
師欣顏叫人收走屍體之前,我已經搜了一遍,連半毛錢也沒找到,這個人乾淨的不留下任何犯案線索,擺明瞭是來殺人或是被殺的,死也不帶走一片雲彩,但是據師欣顏說,這人應該來自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組織,能僱得起這般頂級殺手的人,非富即貴。我沒接話,只是換了個角度去想,能在眨眼間了結頂級殺手的勾刑,又該是什麼人?
這個問題我沒有思考太久,主要是被師欣顏打斷了,按照她和師雲的意思是,為了防止殺手的同伴再來襲擊,他們之中一定要有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連夜守護,但礙於男女授受不親,這個人選唯有師欣顏。
和陌生人共處一室總是拘謹的,我也不例外,所以為了讓自己淡定也為了讓對方淡定便只好找些話題,而我們之間的共同話題,只有師然。
我和師欣顏一起躺在床上,她說在以為我和師然相繼離世的時間裡,她和師雲過得很苦,被幾百雙眼睛盯著,好似都在等著瞧他們什麼時候出錯,什麼時候撐不下去。
我覺得師欣顏是個活的很累的姑娘,她的累主要是身世和責任給予的,要是師然還在,師欣顏會開開心心的當個大小姐,也許嫁給別雲辛,也許嫁給莫珩,也許招贅納賢,也許養一堆男人解悶兒,但就是不會像現在這樣,帶著一個半大的小孩兒苦苦維持明日城,真是紅顏多蹉跎。
當我們聊起將來時,我想長痛不如短痛,不如就趁此時刻表明立場,便告訴她我是不會和她一起回明日城的,我有我的路要走,我不想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也不願意一生守著一座城,一守百年。
師欣顏聽後長長的嘆了口氣,看她的表情是早就料到了:「不回明日城,你又打算去哪裡?」
我說:「隨便哪裡,有勾刑保護我,龍潭虎穴也不在話下。」說這話時,心口怦怦跳快了兩拍,我「呵呵」一笑,又說:「當然,若是他不願陪我,我也不敢到處亂走,沒準會在明日城安家落戶也說不定。」
師欣顏抿嘴淺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麼:「人失憶了是什麼感覺,是不是覺得一身輕鬆,以前的包袱也能隨時放得下了?這樣真好。」
我忽而覺得愧疚,倘若我就是顧闌珊,便不該不痛不癢的說要卸下責任,可我是不是顧闌珊連自己都不能證明,就這樣背負一個全然沒有印象的責任,也是說不過去的。
我嘆了口氣說:「你也不用這麼說,要是幻術師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