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第3/5 頁)

;…自己做的，都是對的，是師尊太保守，是你太無用，可，可是，我後來才知道，錯的人，由頭到尾，都是，咳咳，都是我!&rdo;

沈嶠沉聲道：&ldo;玄都山長久以來封閉山門，閉目塞聽，與世隔絕，已經到了不能不改革的地步了，在那之前，我一心一意想要守好師尊傳下來的這份基業，想要將你們保護好，卻從未想過，這個辦法對玄都山是否合適，你錯只錯在與突厥合作，錯在對我下毒，你對玄都山的這份心思，卻是連我都及不上的。&rdo;

鬱藹：&ldo;終究還，還是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不該起了貪婪的心思……&rdo;

他劇烈咳嗽起來，血也流得更加洶湧，沈嶠一驚，試圖注入更多內力，卻發現自己的內力進了鬱藹身體裡，就如泥沉大海，杳無蹤跡。

&ldo;所以，我現在，把命還，還給你，你別恨我了，好不好，阿嶠?&rdo;鬱藹恍若未覺，兀自握著沈嶠的手。

沈嶠的眼淚一顆顆落在他手背上，燙得鬱藹微微一抖，但他卻反而露出笑容：&ldo;你，你為我哭了，是不恨我了，對嗎?&rdo;

&ldo;我不恨你了，等你好起來，我們一起去拜祭師尊。&rdo;沈嶠道。

溫暖的觸感令鬱藹感到留戀，他的思緒因這句話而禁不住飄遠：&ldo;我多麼希望，咳咳，回到小時候……你代師尊教，教我和袁瑛練劍，雖然板著小臉，可怎麼看，都很可愛，我追在你身後，想讓你喊，喊我一聲師兄，你被我煩得不行，只能到處躲著我，我就到處找，找啊找……&rdo;

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終至不聞。

握住沈嶠的手緩緩鬆開，就像主人終將流逝的生命，悄無聲息，滑落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的時候比較需要醞釀qíng緒，所以晚了一點兒

☆、121|第 121 章

沈嶠久久不動，那一瞬間，周圍的刀光劍影悉數褪色失聲，他抱著屍身逐漸冰涼的鬱藹，微微垂首，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許是想起許多年前，他們師兄弟幾人在山上同吃同睡，一起練武的光景。

然而舊夢難尋，物是人非，過去的終究無法再回來。

就像有些錯誤無法彌補，有些裂痕永遠無法復原，人死了，也不可能再復活甦醒。

方才一幕讓雲暢也禁不住跟著難過掉淚，但他畢竟是旁觀者，想起當下處境，很快就回過神，忙連聲喊：&ldo;沈師叔，沈師叔!&rdo;

他見沈嶠一動未動，還當對方已經傷心得失了神智，不由有些著急起來。

舉目四望，局面對玄都山來說其實並未好轉太多。

雖然少了一個最qiáng大的桑景行，但合歡宗大部分人還在，蕭瑟剛才被邊沿梅打傷了，但傷勢並不嚴重，此時邊沿梅跟劉閱去追譚元春，玄都山長老七去其二，剩下五個，既要牽制段文鴦，又要應付段氏帶來的突厥高手，以及蕭瑟等人，實在頗為吃力。

孔增雖然位列長老，但他的武功與段文鴦相比還略遜一籌，此時被對方咄咄相逼，一個招架不住，連劍都差點脫手而出，腳法一亂，身形跟著踉蹌兩下，往後跌去，他既要顧及身後，前面就留出空門，段文鴦一條軟鞭被真力灌注，頓時筆直如劍，點向他的胸口，去勢洶洶，殺氣騰騰。

若被這一下點個正著，只怕孔增胸口就要多個大窟窿。

雲暢見狀大急，忙提了劍上前幫忙，但他速度跟不上眼力，哪裡還來得及，當下慢了不止三四息，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