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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提醒她:「算日子下月就要生了,常言道七活八不活,你這個月可要加倍小心。」
王冬梅也聽過這種說法,如今又聽玉蘭提起,忙不迭點頭道:「多謝大嫂提醒,我會當心的。」
玉蘭起身道:「那就好,我那邊還忙著,先過去了,你隨時想吃熱餅子了就喊一聲,我讓小乙給你送來。」
王冬梅點頭,玉蘭也不讓她送,直接出門去。
很快到了五月底,地裡的麥子金黃一片,迎風翻麥浪,誘人去收割。
陸忠和玉蘭空前的忙碌起來,乾糧生意不能停,地裡的麥子也不能耽誤,烤餅便放到晚上熬夜做,並交代陸蓮農忙為重,等忙過了再來幫忙。
小乙小丁也加入了割麥的行列,還是跟去年一樣,割上兩個時辰就坐在驢背上晃晃悠悠回家去,摘瓜洗菜準備中飯,玉蘭和陸忠還要再割一壟才回家。
這個農忙比去年辛苦多了,白日裡割麥被驕陽曬的頭暈目眩,晚上烤餅順帶把人烤的汗流浹背,白嫩的小丁都黑瘦一大圈,更別說陸小乙了,她本就膚色偏暗,如今黑的跟燒炭妞有得一拼。
餘糧也來幫忙了,他家地少,割完自家麥子趕忙來幫陸家。
玉蘭喜得心花放,吩咐陸忠去里正家鋪子買些肉和豆腐,中午打算做點油水大的菜。
在陸家人面前,餘糧還是一貫的少言寡語,拿著鐮刀獨自割一壟麥,動作熟練的遠甩陸小乙幾條街。
陸忠家前一陣兒請人烤餅,如今又有年輕後生幫著割麥,被其他割麥的村民看見,難免明裡暗裡說些酸話,這不,同村出了名的懶漢五麻子酸溜溜嚷道:「喲嚯,陸忠你行啊?短工都請上了,一天多少工錢?」
陸忠一看是五麻子,不耐煩道:「人家孩子好心好意來幫忙,咋落到你眼裡就成短工了?」
五麻子笑的賊兮兮,小聲道:「那小子家窮,莫不是另有所如圖?」說完不經意的掃視了陸家兩姑娘一眼。
陸忠頓時來了氣,「你再敢胡言一句,信不信我把牙給你打掉?」
五麻子見陸忠黑了臉,趕忙賠笑道:「哎喲陸老弟,我不過開個玩笑,你也當真了。」
「我沒空跟你開玩笑,你要是知趣就滾蛋!少在這裡胡說八道。」陸忠狠聲道。
五麻子悻悻然走開,嘴裡還嘰嘰咕咕抱怨,陸忠也不理他,專心的割起麥子來。
陸小乙抬眼看了看餘糧,見他獨自割到前面去了,彷彿對剛才的一幕毫無所覺,可是,到了飯點,餘糧不顧陸忠的熱情邀約,硬是悶聲不響的回了自己家。
玉蘭只好讓陸小乙給他端去,到了餘家小院,見他獨自坐在院裡,嘴裡叼著一截麥稈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陸小乙拿食盒碰他手臂,「吶吶,燒肉和煎豆腐,你不吃就餵黑虎了!」
黑虎一聽陸小乙提它,汪汪跑過來,拿頭蹭陸小乙的腿兒,加上狗鼻子敏銳,聞到食盒裡的肉味,更是饞的嗚嗚直叫。
餘糧也不接食盒,喃喃道:「以前在鏢局,接觸最多的是局裡的鏢師,都是大大咧咧的豪爽性子,哪像村裡有些人,竟是說人是非道人長短,看著讓人作嘔!」
陸小乙道:「我覺得吧,你若作嘔你若生氣,受罪的還是你自己,而那些人呢,毫無影響照樣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這算不算變相的為難自己?」
餘糧道:「算。」
陸小乙把食盒再次推向餘糧,「嘴巴長在他們臉上,他們愛咋說咋說唄,越是心眼小的人,見你過得好就越痛苦,所以呢,你只管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行,讓他們痛苦去吧!」
餘糧接過食盒,笑道:「聽起來有幾分道理。」
陸小乙得意道:「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多年領悟所得,一般人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