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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好端端的沈嶠忽然吐出一口血，臉色大變，再也顧不得其它，掀開被子下了chuáng，並作幾步跑到沈嶠身邊。

&ldo;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rdo;

沈嶠睜開眼，搖頭笑道：&ldo;這是淤血，吐出來才痛快。&rdo;

十五眼含淚光：&ldo;你不用哄我了，我知道這一路上你沒有買藥，只是為了省錢，我救你的時候，你明明傷勢重得快要死了!&rdo;

沈嶠：&ldo;不買藥的確是省錢，不過我現在已經可以用內功慢慢恢復，喝不喝藥都不要緊了。&rdo;

十五：&ldo;真的?&rdo;

沈嶠摸著他的腦袋：&ldo;真的，我答應過你師父要好好照顧你，就不會拋下你的。&rdo;

十五忽然抱住沈嶠嚎啕大哭：&ldo;我，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我只是，只是很難過!&rdo;

沈嶠眼底微酸：&ldo;我知道。&rdo;

他輕輕拍著十五的後背：&ldo;對不起。&rdo;

十五搖搖頭：&ldo;你不要說對不起，這不是你的錯。&rdo;

沈嶠苦笑：&ldo;怎麼不是我的錯?他們本是追殺我而來，卻連累了你們。&rdo;

十五：&ldo;他們這麼殘忍，就算沒有你在，只要他們覺得師父藏匿了你，照樣會下殺手，師父救你，和我當時救你一樣，我們都沒有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好不好?該得到懲罰的應該是那些壞人，不是好人。&rdo;

沈嶠聽得又是心酸又是心痛，心道竺兄啊竺兄，你在天之靈，看見十五這樣懂事明理，應該可以安心了吧。

他問十五：&ldo;你想不想學武功?&rdo;

十五點點頭：&ldo;我想學好武功，為師父和初一報仇。&rdo;

沈嶠：&ldo;在你回碧霞宗之前，這一路上，我先教你玄都山的武功，好不好?&rdo;

十五眼睛一亮：&ldo;玄都山，難道是號稱天下第一道門的玄都山?&rdo;

沈嶠點點頭。

十五：&ldo;沈郎君，您是玄都山的弟子嗎?&rdo;

沈嶠含笑：&ldo;是，我叫沈嶠，是玄都山第六代掌教祁鳳閣的親傳弟子。&rdo;

十五啊了一聲：&ldo;我，我好像聽師父說過你的名字!你是不是還當過掌教?&rdo;

沈嶠摸摸他的腦袋：&ldo;是，一言難盡，就先不與你說了，我這次來鄴城，也是為了尋找北上的玄都山弟子，誰知道……&rdo;

他頓了頓，&ldo;誰知遭遇桑景行，後來的事qíng，你都知道了。&rdo;

十五為難道：&ldo;可，師父說過，武功是每個門派的不傳之秘，除非加入那個門派，否則是不能學的，我已經答應師父要去碧霞宗了，所以……&rdo;

沈嶠笑道：&ldo;玄都山的武功也好，碧霞宗的武功也罷，都是為人所學，只要教的人和學的人本身沒有門戶之見，又何必拘泥其它?我只教你武功，你無須拜師。&rdo;

說罷他將用黑色布條重重裹起，偽作竹杖的山河同悲劍拿出來，將上面的布條一層層拆下。

&ldo;山河……同悲?&rdo;十五好奇地念著上面的篆體。

&ldo;蒼生有難，山河同悲，糙木有靈，天地不朽。&rdo;

沈嶠悠悠道，手指撫過劍鞘，忽然握住劍柄，飛快抽劍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