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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沈嶠所認識的晏無師，倒像是另外一個人佔據了他的身體發出來的，沈嶠瞪著他，幾乎懷疑堂堂浣月宗宗主被鬼上身了。

沈嶠定了定神：&ldo;你怎麼了?&rdo;

&ldo;疼……&rdo;晏無師看著他，目光流露出一絲委屈，像是在控訴沈嶠站在原地不肯過來。

沈嶠活了三十年，再艱難的困境他也經歷過，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不知如何反應。

晏無師在裝可憐嗎?

這根本是不可能，以他的為人，昏睡前才是最正常的反應。

沈嶠又想起之前他朝自己那溫柔無害的一笑。

但現在跟先前又有些不同。

沈嶠：&ldo;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罷?&rdo;

晏無師眨了眨眼，這個表qíng看得沈嶠嘴角直抽搐。

&ldo;我是……謝陵……&rdo;

謝陵……謝?

沈嶠忽然想起昆邪對他說過，晏無師本姓謝，出身前朝世家，這次到蟠龍會，也是為了拿回自己母親的遺物。

饒是想起這一層，沈嶠依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他微微蹙眉，沉思不語。

羊ròu湯有些冷了，湯麵上泛起一層油花。

晏無師的視線在湯和沈嶠之間來回遊移，猶猶豫豫開口：&ldo;我餓了……&rdo;

換作此刻以前，哪怕晏無師虎落平陽，沈嶠也絕對沒有想像對方會一臉迷茫討好地望著自己，說&ldo;我餓了&rdo;。

哪怕是對方像之前那樣毫無悔意，冷嘲熱諷，沈嶠都覺得很正常，因為那就是晏無師。

可偏偏怎麼就變成這樣?

他忍不住揉了揉額角，感覺十分棘手。

&ldo;除了謝陵這個名字，你還記得什麼?&rdo;

晏無師手腳無力，連湯碗都拿不穩，沈嶠只好一勺勺地餵他。

&ldo;不記得……&rdo;

沈嶠：&ldo;你記得晏無師這個名字嗎?&rdo;

晏無師搖搖頭，疑惑的表qíng沒有作偽。

沈嶠嘆忍不住又要嘆氣：&ldo;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rdo;

結合般娜的話，以及晏無師幾次甦醒前後的表現，沈嶠似乎抓住了一點頭緒。

簡而言之，紊亂真氣和受傷的頭部也許是導致晏無師性格大變的原因。

他沉睡的時間居多，但每回醒過來，往往呈現出不同的舉止，有時候只是片段零碎記憶鑄就的性qíng;有時候則會恢復正常，像之前;有時候則像般娜形容的那樣，性qíng狂bào，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但沈嶠不是醫者，他也僅僅能想到這些，如何讓晏無師恢復正常，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也不知道除了現在表現出來的這些性qíng以外，晏無師還會不會再出現新的性qíng。

&ldo;我記得……&rdo;一碗羊ròu湯下肚，晏無師舔了舔嘴唇。

&ldo;嗯?&rdo;沈嶠正yù起身，聞言回頭看他。

晏無師：&ldo;我睡著，的時候，你親我……也有，羊ròu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