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5 頁)

晏無師：&ldo;阿嶠，我的手好像脫臼了，頭也好疼……&rdo;

沈嶠：&ldo;……&rdo;

腦子本來就有fèng，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能不疼嗎?

他只好走過去：&ldo;哪隻手?&rdo;

晏無師：&ldo;右手。&rdo;

沈嶠摸索過去，將他的骨頭復位，對方悶哼一聲，也沒叫疼。

&ldo;你就在原地等我罷，我去前方看看。&rdo;沈嶠對他道。

誰知剛要邁步，袍角就被抓住。

沈嶠：&ldo;你現在起來走動不會頭疼麼?&rdo;

晏無師：&ldo;……嗯。&rdo;

沈嶠不願在對話上耽誤太多時間，他也怕這裡方向不明，回頭未必找得見人，便道：&ldo;那行，我們走慢些，先找到陳恭他們再說。&rdo;

兩人說話聲調雖輕，卻依舊有空曠縈迴之感，可見此處應是在地底下，而且空間不小，說不定是dòng窟一類的存在。

但這一切發生得有些離奇古怪，容不得他們不心生警惕。

腳下是凹凸不平的石塊，一不小心就會被絆倒，但這些石塊並非隨意存在，恰恰相反，沈嶠彎腰摸了幾塊，發現它們切割平整，都有規整的線條，上面隱隱還有細紋，可知是後天打造。

晏無師：&ldo;婼羌?&rdo;

興許因為摔下來時再次震傷腦袋的緣故，他的聲線有些顫抖，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將&ldo;這裡會不會就是他們說的婼羌&rdo;直接濃縮為兩個字。

沈嶠嗯了一聲：&ldo;有可能。&rdo;

他從懷中摸出火摺子點上。

火光只能照亮周遭一小片地方，但等沈嶠看清他們身處的位置時，心頭不由咯噔一聲。

他們現在站著的，其實還不是真正的底部，因為就在他們旁邊不遠幾步，地勢又陡然下陷，形成一個巨大深坑，一眼望不見底，如果他們方才不是落在這裡，而是沖勢再猛一些，直接掉進那個&ldo;深淵&rdo;裡邊，這會兒還不曉得是什麼光景。

就在這個時候，晏無師在他耳邊輕聲道：&ldo;阿嶠，我方才似乎看見前面有個人影。&rdo;

沈嶠：&ldo;你看清是誰了嗎?&rdo;

晏無師說了一句令人寒毛直豎的話：&ldo;好像不是人。&rdo;

他們手裡拿著火摺子，在黑暗中本身就是極為顯眼的，如果陳恭他們真看見了，沒道理不出聲。

但他們腳下只有一條路，不往前，就只能後退。

沈嶠道：&ldo;那就往反方向走罷。&rdo;

小徑並不寬敞，只能容納一人透過。

火光搖搖yù滅，黑暗卻廣袤無邊，這種qíng況下，人變得渺小無比，彷彿隨時會被黑暗所吞噬。

晏無師忽然道：&ldo;你之前看不見時，心裡是什麼感覺?&rdo;

沈嶠微微一怔，沉默片刻：&ldo;沒什麼感覺，習慣了就好。&rdo;

晏無師：&ldo;為什麼不恨?&rdo;

沈嶠想了想：&ldo;怨是有的，恨談不上。背負太多會很累，這世間固然有許多心懷歹意的人，可同樣有更多願意伸出援手的人，我想記住他們，而非那些只會讓人絕望痛苦的事qíng。&rdo;

晏無師嘆了口氣：&ldo;可我一路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