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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使眼色,他看見周麗萍的臉色,多少明白了。
&ldo;那什麼,去那兒吃好喝好啊。&rdo;
&ldo;我是去學習的。&rdo;
&ldo;我知道,學習這事兒不用交代,你心裡有數嘛!郭源那小子聽說你要去那兒羨慕得不行,他也準備申請,但機率不大,還說以後跟著你混。&rdo;
就那麼聊著天送走了。
回家時周麗萍還掉了眼淚。
鄭鵬裡:&ldo;你說你,在家的時候沒個好臉色,走了你又捨不得。&rdo;
&ldo;你捨得?&rdo;
&ldo;孩子大了,總有離開的時候。&rdo;
倆人邊說邊開車去了。
餘山和鄭雪在路邊等。凌晨的夜有些冷,鄭雪籠著袖子跺了跺腳。
&ldo;還做小生意呢?&rdo;
&ldo;你有意見?&rdo;
&ldo;你一姑娘家,說話別這麼沖。&rdo;
&ldo;就沖怎麼了?&rdo;
&ldo;行行行,想沖就沖。&rdo;頓了頓,&ldo;你也不用這麼拼,不就兩千多塊錢麼,餘生還很長,慢慢還。&rdo;
&ldo;我是有多背,兩千多塊錢得用餘生去還?&rdo;
&ldo;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你別著急。&rdo;
車來了,不聊了,上車後先送餘山回家,他們仨再回自己家。
鄭鵬裡身體不太好,後半夜斷斷續續的睡著。想著鄭雷還在飛機上,周麗萍半夢半醒也睡不踏實,唯一睡得香的只有鄭雪。
宋唐自然也一夜沒睡,等訊息呢,知道他什麼時候落地也睡不著。清醒著又難過著。離開的有新事物填充,被留下的總是最傷情的。
秋老虎發威比盛夏還熱,儘管頭天夜裡冷得人跺腳,隔天上午又是艷陽高照。
餘山是在和朋友逛街時偶遇鄭雪的。
穿著個橘色褂子,跟一刑犯似的,舉著個牌子跟隨隊伍往前走,一隊都是和她一樣的&ldo;刑犯&rdo;。是通訊公司做廣告呢,褂子前後有商標,牌子上寫著充二百返一百。
她扎著馬尾,乍一看挺認真。
同行的朋友問餘山:&ldo;誒你看什麼呢?&rdo;
&ldo;突然有點事兒,你們玩去吧。&rdo;
&ldo;還有二十分鐘電影開場了,不看了?&rdo;
&ldo;不看了不看了,回頭網上看盜版。&rdo;
那朋友是一版權維護者:&ldo;怎麼就想著不花錢的好事兒呢,能不能尊重一下別人的勞動成果?&rdo;
&ldo;行行行,回頭網上花錢看,行了吧?&rdo;
那人不理他了。
他站那通訊公司門口等,看他們八九個男女繞路邊走一圈,再返回來。
鄭雪看見他並無驚喜。
&ldo;充話費嗎,充兩百送一百!&rdo;
&ldo;不充,多著呢,花不完發愁。&rdo;
鄭雪翻個白眼,拿著牌子站門口了,不時的招呼路人辦理業務。
老半天過去,一個人兒也沒攬著。
隔壁一姑娘和她一樣的姿勢。
問她:&ldo;鄭雪,今天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啊。&rdo;
&ldo;時間還早,再等等。&rdo;
臨近中午太陽越來越毒。
餘山買了兩瓶水,給倆姑娘一人一瓶。
&ldo;謝謝啊,你和鄭雪是同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