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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他這般自然大方,一時吃不准我的身份,只有趙破奴臉上罩上了一層深深的青色。霍去病向他們解釋:“這丫頭是我放在後面的。離我近一些,免得她酒醒了一個人躺在陌生的地方害怕。”
眾人哪裡還有什麼話可說?只看著我的臉,我下意識地摸摸臉,可能是添了酒氣,紅腫疙瘩越發發得大了,摸著如同蟾蜍皮似的,想來定然是難看得嚇人。
霍將軍低頭看著沙盤問:“趙破奴,你那天問醫師要的什麼藥,再去給我要點來,她這張臉該多上點那種藥。”趙破奴站著未動,低頭道:“就……那麼五丸,我都……”霍將軍看著他微微而笑,大約那藥不是那麼好討的,他這種不置一辭的樣子分明隱隱帶有威懾感,令趙大哥的臉色由青轉白,快沒了人色。
霍將軍眼睛沒有看我,說道:“彎彎,你怎麼老毛病不改?什麼東西都愛往嘴裡叼,真不知又叼了什麼髒東西,把個嘴臉腫成這樣。”
“我沒亂叼東西!!”——他汙衊我!
“是大漆!”我辯白,“幹活的時候讓大漆咬了,最多再三四天就會好了。”
“哦?”他挑起一個帶點惡意的笑容,認真端詳了我一下:“我還以為是毀了容,一輩子都這樣呢。我把你帶到皇上面前去,皇上會說我沒有眼光的。能夠好起來那就最好了,省得丟我面子。”
丟面子是他的事情,管我什麼事情?我眉毛一擺正要回敬他,看到現在的情形古怪,周圍又人多,說道:“你們正商量著事情,我不要在這裡。”
“頭還痛不痛?”他並沒打算立刻讓我走,把他的那些部下幹晾著。我搖頭:“不痛。”他道:“怎麼可能,五六個時辰的宿醉,人都快燒乾了。”我抬頭看看窗外,外面好象天已經大亮了。他叫道:“沈伍德,帶姑娘去左廂房休息,給她弄點醒酒的湯菜。”
一名軍士答應一聲,走到我面前。我巴不得快點離開,其他幾個軍官的鼻子都快埋進沙盤裡去了。剛經過沙盤,又被霍將軍一把拉住衣袖:“既然來了就不許走,我這裡完了事會去找你的。”
我隨他拉著袖子,自行低下膝蓋,行了一個禮:“諾。”
他的手指前移,隔著衣衫握住我的手指:“不許走,聽見沒有?”
我心道,看不出來他還真羅索,遂有些不耐煩地道:“諾!”他的手指稍微鬆了鬆,似乎要放手,我正要轉身走開,他猛然一拉,出於反作用力,我被他一把拉到了他的面前,幾乎撞上他的身體。手一撐恰好撐在他的胸口,我彷彿被燙了似的,迅速將手從他胸前撤下來,但覺一把火從手掌燒上來,整個人都彷彿通紅了。
他的眼睛夾雜著怒氣,火燙的光芒直逼過來:“好好給我回答!”
我面紅耳赤地站好腳,心虛地說:“我不是回答你了嗎?”
“這種腔調?”他還要管我說話的語氣?我擰頭擰腦地道:“那你要怎麼樣的腔調啊?”他握住我的手忽然加力,我痛得差點出聲。未容我有何動作,他已一把拉起我的下巴,將我的頭抬起來,逼視著我的眼睛:“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方才的平靜與調侃全部消失了,我深知此時不便再做任何抵抗。
脖子不能動彈,只得垂下眼皮,搖搖頭。他低下頭,幾乎貼在了我的蟾蜍皮臉上,口中的氣息熱乎乎地撲在我的臉上,死死地對著我看。我的臉上被他烤得發燙,又羞又急。別的沒什麼,我這張臉難看成這樣,他湊得這麼近,我以後還要不要在他面前做人了?
忽然想到身邊還站著一大圈人呢,正要提醒他,眼睛正對上他的眼睛,大概是距離太近的關係,他的眼睛裡,閃出一團團魅惑人心的光芒,灼熱得一寸寸燃燒過來……頂住!
“霍將軍,你這裡好像還有要事相商……”我的眼睛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