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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煙不知這御香院裡有幾個雲大人幾個沈大人，一面向前走一面道：&ldo;過去看看。&rdo;

還真是雲嫣兒和沈蟬。

&ldo;雲嫣兒，你不要太過分！&rdo;

慕南煙走到近前，便聽到沈蟬急紅了臉，拔高了音量。

雲嫣兒氣勢凌人，冷冷笑道：&ldo;這是雲美人要的夜酣香1，你把香毀了，讓你製出來，難道不該？&rdo;

&ldo;我已經答應制香了，可你卻要求我要製得比你好。若我真能做到，必然在你之上了，還用得著對你叫大人？&rdo;

雲嫣兒臉拉了下來，語帶嘲弄地道：&ldo;你身邊不是新來了一個制香能手嗎？有她幫忙還制不了不成？依我看，你就是故意撞翻我的香，讓雲美人動怒發作於我。聽說，她雖然制香能力強過你，品階卻還在你之下。&rdo;

她說著，冷冷一笑，扭了沈蟬便要走，&ldo;與其我到時去受雲美人的責罰，倒不如現在就拉著你去向她請罪，說明緣由。&rdo;

沈蟬被嚇得臉色發白，就算是上身被攔著前傾，也不肯挪動半步。雲美人就是雲嫣兒的姑母，真到了她面前，哪裡還會聽旁人說什麼？

慕南煙正欲上前，便見慕荷與另一位香正走了過來，竟是一位穿著香師袍的男子，他們皆斂著眉，似乎是衝著這裡的事情來的。

慕南煙看到雲嫣兒不屑地看了一眼慕荷，但在看到那男子的時候，忙鬆了手行禮。

男子的目光從她們身上掃過，&ldo;怎麼回事？&rdo;

雲嫣兒一臉委屈地將事情說了一遍，&ldo;稟寒大人，慕大人。奴婢忙了幾天幾夜，才將雲美人下個月要用的夜酣香制好，要給娘娘送去，才走到這裡，便被沈蟬撞翻了，全倒在地上。奴婢便讓她趕在最後期限之間製出這香，她說什麼也不同意。可是制香是極費心力的事情，奴婢幾宿沒閤眼，如何還有心力來制一次香？&rdo;

她說著，泫然欲泣，說完之後，咬緊了下唇，當真是委屈至極的模樣。若不是皇宮裡見不得人哭，怕是連眼淚也能說流就流出來的。

慕南煙看著她，總覺得入宮以前的雲嫣兒不是這樣的性子，到底是皇宮有改變一個人的能力，還是皇宮讓她展露出了真實的自己？昨日才見著她，她分明不是幾日幾夜地待在香房裡，說謊話的時候，卻連眼睛也不眨一番，只讓人覺得情真意切。

慕南煙靜靜地站立在人群中，一雙黑漆的眸子看著場中幾人，最終落到地上被打翻的夜酣香上，耳邊聽到沈蟬重複剛才的話，只是這一次，她加了一句，&ldo;不是我撞的，是雲嫣兒自己撞上來的。&rdo;

雲嫣兒委屈地道：&ldo;我端著香盤，看不全路，你什麼也沒拿，難道也看不全路嗎？怎麼說我的品階也比你要高上一級，你卻對我指名道姓，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裡的！&rdo;

沈蟬目瞪口呆，這麼說來，就算是雲嫣兒自己撞上來的，也是她的錯了？

她看了慕荷一眼，委屈地垂下頭，&ldo;奴婢沒有說不制夜酣香，只是奴婢第一次制這香，如何能做到比她做的更好？倘若明明做得更好，她卻要說做得不好怎麼辦？&rdo;她最後的一句說得很小聲，但足夠周圍的人聽到了。

慕南煙轉臉看嚮慕荷，見她從出現到現在都只是冷著臉站在那裡，沒有出聲。倒是雲嫣兒又說話了，&ldo;用這個香的人是雲美人，好與不好，自然由雲美人來評定。若是不好，我便要因你受罰，你說，你該不該製出和我這一樣品質的香來？至少要一樣的品質！&rdo;

慕荷終是開口了，&ldo;沈蟬只是七品的香師，這樣的香，她從未制過，你讓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