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驚覺(第5/6 頁)
所有的反抗,都成了笑話一場。
妹妹若死了,兄長亦如行屍走肉。
可她若活著,終有一日,她會離開,同人雙修
——他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而此刻,無羈夢中,青青被他壓得密不透風,縱被暴烈對待,卻還是會溫柔擁抱著他。
就像剛才明明已經無法承受了,卻還緊緊用手臂擁抱著他,抽泣著說可以再重一些,她可以。
“你幹嘛總是這麼兇?()”花又青小聲問他,傅驚塵,以後你若真變成了大魔頭,也會這樣凶地對我嗎?△()△[()”
不等他回答,她又自言自語:“肯定會的,我都看到了。”
傅驚塵撫摸青青頭髮,清醒地享受著短暫虛假溫存。
虛假的,虛假的,一切皆為虛妄。
是他親手取下了食夢貘畫像。
他清醒地步入虛無縹緲的墮夢。
可也只有在虛妄中,才會有如此肆無忌憚的觸碰。
也唯獨在虛幻中,方可同她剖白真心,沒有算計,沒有隱忍,沒有忌憚。那些惡劣的、骯髒的、粗暴的、激烈的、齷齪的、不能取之於光下觀的心思,想法,統統坦坦白白地發洩與她。
“我不是兇你,”傅驚塵說,“青青,我……”
忽而想起先前吵架時,她憤怒的指責。
傅驚塵無奈笑,也只有夢中,才敢如此同她直接說葷話:“你似乎一直認為我會成為採/補妹妹的大魔頭。”
“因為你就是,”花又青悶悶不樂,很認真地指責他,“你真的會這麼做。”
認真到就像她真的親眼目睹他有多壞。
夢中青青果真和現實無異樣,或者說,這夢越做,越像真實的她。
交談,鬥嘴,小脾氣,別無二致。
傅驚塵嘆氣,手指觸著她鬢邊散落的頭髮,輕聲:“我怎麼捨得?”
這一次,他說出當時未完的話:“若你我真要行採補之事,我也只想補給你,哪裡捨得採?”
“……好吧,你說話真的太好聽了,”花又青慢吞吞地說,“那我暫時原諒你了,畢竟現在的你還沒有壞掉,而且確實很能讓我開心……”
她似有憂愁地抓著頭髮,苦惱:“誰讓我是個濫發善心的善良小姑娘呢?”
傅驚塵被她逗樂了,埋首擁抱她,幽幽蜜餞梅子蕊香氣,他忽而對方才的米且暴行為心生愧意,細細吻她臉頰。
正欲再款款溫存,花又青卻冷不丁推開他,驚叫:“糟了糟了,差點忘了,今天早上,我還約了梁師兄呢。”
傅驚塵不悅:“怎麼夢中你還記掛著那個姓梁的?”
“還不是為了救你,”花又青生氣,推他一把,不開心了,“我要和他一起,悄悄地去看那白衣派的長老,看他們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不要再做了,我也不能再睡了。”
傅驚塵笑容一僵。
——不能再睡了,是什麼意思?
轉眼間,懷抱空空。
雞叫了三聲,晨光熹微。
明日昭昭撥昏沉,天光大亮祛薄霧。
萬事清明。
傅驚塵自空蕩蕩的床上醒來。
他坐起。
窗前桌上,擺著那馮正熙給青青的禮物和書信。
厚重紫檀木雕著西府海棠,其中放置著千年人參、萬年靈芝……
以及,懷夢草。
懷夢之草,握住入眠,可於夢中見思念之人。
驟然驚起一身冷汗。
來不及沐浴,簡單一個清潔咒語,傅驚塵出門,疾步而行,厲聲問卓木。
“石山昨日是不是來信說,今天要同白衣派的那兩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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