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含花(第2/6 頁)
的地方,向來喜潔、一絲不苟,甚至連旁人手都不肯觸碰的傅驚塵,她曾全身心依賴過的長兄,如今正埋首其中。如她生吃槐花那般,撥槐外層,咬住槐花心芽,稍稍一口及,那被藏在其中的槐花香蜜便被勤奮的蜜蜂尋到了。
花又青不知道自己在叫什麼,她昏昏沉沉的,真的像被人下了蠱,又像被人施加了真心咒,不由自主,縱使如今已經跟隨傅驚塵學會對此咒法免疫,熱血匯聚處仍成了一個建立在大江之上的關閘。柔韌的舌掌控著關閘起落,引導著那些不像從她口中發出的聲音,似有粗礪的東西撞江河,那聲音變了調子,只一下皺眉,傅驚塵便揚起臉,將她攬進懷中。
房間中燃著微弱燭火,外面黑暗沉寂一片,他鼻子和唇上都留有銀色痕跡,也不在意,甚至不擦拭,只將身體繃如弓的她抱住,先摸摸頭,又抱抱人,低聲問:“弄痛了?”
花又青的臉埋在他月匈膛中,傅驚塵衣服仍舊妥帖地穿著,正經到好似剛才只是為她傳道授業。
任誰也想不到,實際上差點傳道授,液。
她仍舊似患風寒般燒著,親身感受到了海,棠宗這代代相傳的藥物厲害之處。先前的男女大防,在此刻都不能成為解藥的障礙,已鮮少肢體相觸的二人,在此刻好似又成了真正親密無間的兄妹——那種在性別意識誕生之前,手足相貼地親密。
“還好,”花又青說,“有點難受。”
就像吃甜蜜蜜點心時冷不丁嚐到烈酒的味道,談不上壞,但那點辛辣的痛格外突出。花又青攏緊雙月退,臉貼靠他溫厚月匈膛,恍然間,竟覺有些像幼時依偎在大師姐懷抱中,又像小時候調皮搗蛋、挖開師父墓室後,在那悶悶一方小天地中熟睡的安全感。
她略略有些出神,傅驚塵攬住她,不急不躁,似乎已滌清所有邪念。
花又青察覺到這種舉動已經曖昧至極,然他泰然自若的表現,又令她有種“這不過是在解藥”的錯覺。
“是為兄考慮不周,”傅驚塵探手,柔軟布料遮蓋下,指尖觸著方才他咬過的地方,一聲嘆息,“都腫了。”
花又青頹然:“不愧是海,棠宗。”
傅驚塵不言語,慢條斯理地撥,大約是意識到花又青羞慚,便伸手捂住她的眼
睛。坐在傅驚塵整潔端正的衣服上,花又青沒由來想起幼年時期上山採蘑菇,蹲在野地裡釋放的感覺,毛茸茸的狗尾草擾動恥處,可現在不行。兄長身上的清幽梅香乾淨透徹,她窘迫到面紅耳赤,正努力忍著,又聽他嘆:“躲什麼?”
花又青說沒什麼。
“你現在不過是病了,眼下只有你我二人,此刻也是情況特殊,我絕不會同旁人說,”傅驚塵放緩聲音,“忍著有損你身體,待毒素排出,你便好了。”
花又青忍住聲音,抖得很厲害。
練武之人不蓄甲,傅驚塵的手指甲永遠修得乾乾淨淨,圓潤無刺角,此刻順著輕輕劃了劃,比繭更結實的指甲刮蹭了兩下,細緻打圈。
她終於再忍不住,喚了一聲兄長。
說不清是毒素還是什麼,再禁不住,悄無聲息地順著引導的手指而落,緩緩在他乾淨衣裙上暈出巍巍雲霧遠山。在觸她之前,花又青已經掐了清潔訣為他弄乾淨衣服,除掉血汙,如今卻又染了一大片。
那些控制神經的毒素終於緩緩褪去,花又青好似剛從水中爬出來,汗沾滿衣,臉紅又似剛練完一上午的劍,周身沒有什麼力氣,趴在傅驚塵臂彎中,眼前茫茫然蓄一層雲霧。
傅驚塵終於移開了手,花又青眼睜睜地看著哥哥手指上恍然有銀絲相連,她閉上眼睛,不忍再看。他擦了手,若無其事地探她額頭溫度:“現下好多了。”
花又青聲音沙啞:“三個時辰後還會再發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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