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逃(精修) 解咒(第3/6 頁)
若是不能放棄,二者選其一——
假使傅驚塵對清水派下手,花又青亦能以身阻擋——縱然螳臂當車,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場殺戮進行。
縱使身死道消,也斷然不可袖手旁觀。
花又青悶頭走,一路進了小院。
剛進去,便察覺到院中有人。
只見院門口,青無憂一身青衣,捧著木托盤,安靜地站著,看到她,才喚一聲師姐。
他發上和肩膀都落著好幾枚樹葉,不知在這裡站了多久。
傅驚塵的命令,青無憂始終一板一眼執行。
“弟子來得過早,以至於如今靈芝水都冷了,”青無憂聲音發僵,聽不出開心還是其他,“請師姐贖罪,弟子再去煎一份新的端來。”
“現在就給我吧,”花又青疲倦,她抬手,握住木托盤上的碗,毫不遲疑,仰臉一飲而盡,藥水又涼又苦澀,仰頭靜靜入了咽喉,卻好似什麼都未感受到,低聲,“今夜寒冷,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青無憂沒想到她今日如此乾脆利落,愣住,捧著托盤,猶一動不動,宛若被人施了定身咒。
恰好,花又青在此時側臉看他。
猝不及防,青無憂同她對視。
他狠狠一震,只覺靈魂異常顫慄,一時之間,竟失了聲,啞了語。
月光之下,她面容似白芙蓉,眼睛黑如葡萄,出塵絕豔,卻冷感的漠然。
和記憶之中,那個明豔活潑的傅青青已經截然不同了。
分明只差了兩歲,如今看,她的神情,似乎不該出現在一個少女的臉上。
她越來越像師尊了。
若說他二人是一母同胞,青無憂也會相信。
傅驚塵沒有提任何花又青“死而復生”的事情,淡然到就像妹妹只不過是外出玩了幾年。
他不言不語,下面的這些人,誰又敢多置喙?
“上次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花又青道歉,“我不該利用你。”
青無憂微微張口,理解了她的話語,又想了許久,也想不到她說的是什麼,但出於禮節,也不可置之不理。
他客絡地說:“這些都是弟子分內之事。”
“不是,”花又青搖頭,看著青無憂的眼睛,認真地告訴他,“那不是分內之事,就是我做錯了。本來是我和傅驚塵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為了達成目的,白白地牽扯你進來,還害你磕上幾個頭——現在額頭還痛嗎?”
青無憂終於記起。
原來她在說上次“非禮”之事。
那一次,傅驚塵並未追究,事後也安撫過青無憂,還給了他許多丹藥彌補。
他更不舒服了。
此時此刻,被討厭的對手關心,對於青無憂而言,是很不適的一件事。
他寧願被甩巴掌,也不想聽她這樣輕聲細語的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
她是師尊的妹妹,是高高在上的傅青青——還是花又青也好,都是師尊要永遠捧在掌心的人,實在無需向他說這種話,更不需要對他關心。
還不如打他一頓。
青無憂無所適從,好久,才說:“多謝師姐關心,現今都是弟子做得不夠好。”
“傅驚塵平時對你很壞嗎?”花又青輕聲,“為何你將他的話奉為圭臬?”
青無憂說:“師尊對我若親子,教我、指點我,關愛我。”
花又青問:“可他也會懲罰你,你為何如此怕他?”
“是尊敬,不是怕,這是嚴厲的父愛,”青無憂說,警惕,“師姐莫離間我同師尊的關係。”
花又青不勉強,只是笑了一下。
“以後藥按時送來吧,我都會喝的,”她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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