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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他並未趕她走,他只是沉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只要她不出現在他的面前。
她安靜地看著他走進自己的臥室,關上門,一整天都不肯出來。
安靜地看著他點燃一支菸,將煙支放在陽臺上,閉上眼睛,聞著菸草特有的味道。
安靜地看著他整日整日的發呆,沉默,痛苦。
舉行葬禮那天,雪終於停了,太陽從沉重的烏雲後,露出了淡淡的光芒。
春天是要來了吧。
穿著黑色西裝的沈涼清眯了眯眼睛,仰頭望了望那陽光,瞬間有一種厭惡感,湧上心頭。
今天,這個日子,本不該有這樣的陽光。
將一束花放到顧繁霞的墓碑前,跪下身,淡淡地說,“媽,一路走好。”此後的我,必定雪洗恥辱。
葉小溪遠遠站在他的身後,望著他挺拔的脊背,愣神許久。
沈家,葉小溪剛要回房,減少在他面前出現的時間,避免他發怒。
“葉小溪?”冷漠而僵硬的聲音叫住她。
勾勒出三十度的微笑,她才轉過身,眼睛亮晶晶的,“怎麼了?”
“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再也別讓我見到你。”漂亮的內雙眼睛,如今看來狹長而薄情,削薄的嘴唇緊緊閉著,就那樣如同面對仇人一樣,蔑視著自己。
終於下了逐客令。她咬了咬嘴唇,挪動著腳步,棉絨拖鞋與木質地板摩擦,發出“嚓嚓”的聲音,走到他身邊,不敢看他的表情,伸出雙臂,穿過他精瘦的腰部,緊緊環住。
臉頰靠在他強健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慵懶如同貓咪一般的聲音,“就讓我陪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不好嗎?”就算是贖罪也好,一直陪著你。當你唯一的親人。
她身上散發出幽香的氣息,依舊蠱惑心扉,髮絲偶爾摩挲著下巴,那種接觸,幾乎讓他動容。有多久,她都未曾這樣抱著他,向他撒嬌。
可,腦子一閃而過,父母去世的慘樣,插進喉嚨、鮮血淋漓的筷子,母親滿是鮮血的頭顱。兩個緊靠的墓碑。母親眼角的最後一滴淚水。
伸出手,用力推開那女子,不摻雜任何情緒,“滾。不要靠近我。”
竟會說出這樣的話。淚眼婆娑地望著朝夕相處的戀人,抽了一下鼻子,“真的要我走?”
“別讓我再見到你。”就算你被冤枉,與此時無關,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必須受到懲罰。
“涼清啊,我們不是說好要結婚的嗎?我們說好要去夏威夷度蜜月的,說好要生一個大胖小子的!我們說好……”
未說完這句話,一個金屬物體被他從手上拔了下來,用力丟到她的臉上。咬牙切齒,“一切都沒了,葉小溪,你知道嗎?”
稜角劃破了女孩的臉頰,低下頭,看著那枚戒指滾到地板上,在原地轉了兩圈,不再動彈。
她蹲下身,將戒指撿了起來。
想起他在馬路上向她求婚,將剛好合適的戒指套到她的無名指上,說出那些感人肺腑的情話,他要她嫁給她。
而現在,他要她滾。
滾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將戒指握在手心,依稀有他的溫度。葉小溪深呼吸一口氣,咬緊牙,“一切都是由我而起,麻煩你們家已經夠久了,是該離開的時候,謝謝你的收留,我現在就收拾東西。”
冷眼注視著那女孩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低聲啜泣著。他坐到沙發上,仰望著天花板上那隻燈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上面粘著一枚黑色的汙點。
聽到零星的聲響,輪子的聲音應該是她把行李箱從櫃子裡抽了出來吧。櫃子開啟發出“吱呀呀”的細碎聲響,還有抽鼻子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晰。其實,她是捨不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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