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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的笑過,還對他說:“我兒長大了,開始有了淑女之思了。”當時慕容恪不由羞紅了臉,然後怨念說這是母后根本不懂得他的創意,撒嬌耍賴的又從母后那裡要了好多好東西。那時也是現在的這個季節,昭陽殿裡春風暖,那明媚的陽光,那慈愛的人,那歡樂的場面再也找不回來了,而他也再不能是母親面前那撒嬌的嬌兒了。想到這些,慕容恪的眼光暗淡了下去。
痛定思痛,痛何如哉,若時光能夠倒流,他情願死的是自己……
王洛敏感地覺察到慕容恪的情緒不對,她拉拉慕容恪的袖口,輕聲問:“恪,怎麼了?”
“哦,沒事。”慕容恪回過神來說。
“沒事就好。”王洛柔聲道。王洛心裡明白兩個人都是內心有很多秘密的人,當內心的傷疤不經意的撕開時就會鮮血淋漓。他和她都需要時間去療傷。
“對了,吃早飯吧。”慕容恪說著從前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的炊餅。
炊餅到王洛的手裡還是熱的,王洛不經意間掃眼過去,看到慕容恪還未掩全的衣襟裡略有一些燙紅的胸膛。王洛忽然間明白,慕容恪不想讓自己吃冷食,看來一大早飛馳去了鎮上買炊餅,又揣在懷裡飛馳著回來,所以炊餅到自己手中還是熱的。王洛忽然間特別的感動,在秦地這個餓殍遍野的世道能有吃的已經是不錯的了,他又何必如此細心呢。王洛沒有勇氣抬頭去看慕容恪,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哭出來,她就低著頭低聲地說:“你吃了嗎?”
“吃了,回來的路上就邊騎著馬邊吃了,我最不禁餓的。”慕容恪笑著說,裝作沒發現王洛的異樣,轉身到馬身的另一邊去收拾行囊和長刀。慕容恪的手穩定地整理著行囊,慕容恪的心卻在翻滾澎湃著。
看著王洛因為一個熱的炊餅感動的要哭時,慕容恪只覺得一陣的心酸,十分的愧疚。慕容恪突然明白在自己旁聽政事的期間,為什麼燕國那些亂民為了爭一塊餿了的餑餑也會殺人,也會造反了,因為他們曾經和現在的自己一樣,生逢亂世,一無所有、別無選擇、退無可退。
慕容恪覺得自己瞬間長大了許多,也明白了許多。燕之所以亡國,不止在秦,更在燕自己。從朝廷到地方,不知民間疾苦,燕從根上已經腐爛變化了,秦的入侵不過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而人都是一樣的,這世上人本沒有什麼貴賤之分,永遠是強者生存。有朝一日,他慕容恪必要成為強者中的至強者,他身邊的女人必要錦衣玉食,不用再跟他過這樣辛苦的日子。
王洛吃完了炊餅,抬頭問:“這就走嗎?”
慕容恪抬頭回答說:“馬上走。”
“好。”王洛說。王洛明白慕容恪走得這麼急,恐怕是搜捕他的秦軍馬上就要到了。王洛想,現在他正在逃亡,自己無家可歸,相依為命也比自己一個人落單的好。
慕容恪拿出了一套男裝對王洛說:“換上吧,安全些。”
王洛接了往河邊的樹林走,邊走邊回頭說:“不許偷看哦。”
慕容恪失聲笑了,說:“看你幹什麼,又沒有二兩肉。”
哼,被嫌棄了,王洛不滿地想,不過低頭看看自己的身材,目前是沒什麼起伏呀,前生今世與自己身材最配的詞只能是嫋娜多姿了,看來是與姝麗豐潤無緣了。
王洛先走到河邊,她一直想看看這一世自己長的什麼樣,現在終於如願了,看完了以後她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和自己以前十二、三歲時的長相一樣,要不然頂著別人的臉生活總覺得怪怪的。
王洛換好了衣服,重新挽了男式髮髻出來,變成了一個臉上髒兮兮的看起來發育得很瘦弱的男孩子,為了讓自己白皙的面板不那麼顯眼,王洛又往臉上和脖子上抹了一些草灰。
慕容恪騎著馬已經等在小樹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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