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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試探晉各方勢力對我大燕復國的態度。今日謝逸代表謝家世族,高調與我路遇,到是下了一步好棋,即表明了謝家對我支援的態度,又不留口實,不著痕跡。謝逸這樣的表態,微妙而妥帖,到是合了我的心意,此子真是不可小覷呀。
這樣想著,慕容峻的口中卻絲毫沒有怠慢,已對謝逸說道:“早就聽說謝逸,謝三郎的盛名,今日得見,峻喜出望外也。”
謝逸連忙笑著說道:“世子謬讚了。世子眾望所歸,乃是當今英傑人物,今日得見,逸之幸也。逸期望有朝一日,能與世子成為莫逆之交。”
“謝兄所說,正是峻心中所想。既然如此,謝兄就莫要再稱呼我為世子,叫我慕容峻即可。”慕容峻接著說道。
“敢不從命,慕容兄今後也叫我謝逸即可。”謝逸說道。
“好。”慕容峻朗聲笑著說道。
謝逸繼續說道:“今日得與慕容兄相交,逸甚是歡喜。待明日慕容兄安頓好府邸後,逸想做東請君一聚,略盡地主之儀,不知慕容兄意下如何?”
慕容峻說:“感君盛情,峻自是恭敬不如從命,欣然前往。不過,今日峻剛到建康,鞍馬勞頓,就不與謝兄多聊了,來日方長,改日再聚。”
謝逸說:“自是如此,還請慕容兄先行。”
說著,謝逸對身後謝家的車隊說:“讓開左側道路,請世子先行。”
謝家的車隊連忙齊整地閃到了道路的右邊,讓出左側的道路讓慕容峻先行。
慕容峻明白,在晉左為尊貴的方向,謝逸讓出左邊的道路,在世家中這種禮儀行為稱為“虛左”,是謝逸向自己致意的表示。
慕容峻見謝逸如此,連忙說道:“謝兄如此高義,峻今日愧領了,改日把酒言歡,峻再表感謝之情。此次,峻就先行一步了。”
說著,慕容峻就繼續策馬向前行進了。
王洛遠遠見了謝逸車隊“虛左”的行為,不由在心中暗道:謝逸真是太會做人了,都說世家嫡系子弟驕矜,在謝逸的身上卻一點兒也沒看到。名滿江南的謝逸,看來很會行雲流水的收買人心呀。
慕容峻的儀仗緩緩路過謝家的車隊,向前行進。
這時有一頭戴金冠,身佩紫金絲香囊的俊秀少年,緩緩策馬靠近謝逸,小聲對他說道:“三哥,你何必對慕容峻如此客氣,他不過是個亡國的世子罷了。我謝家世代簪纓,滿門公卿,還用給他這麼大的面子,向他致意嗎?”
謝逸緩緩看了那少年一眼,低聲說道:“四弟,你若能凡事多動動腦子,就不會如此問了。你若能在心裡真的放下名門世家子弟的架子,我就能為你少操些心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現在秦對我晉虎視眈眈,若有晉亡的一日,有誰還記得你是名門風流的謝四郎。”
看那少年將這些話,聽了進去,若有所思,謝逸又接著說道:“燕雖已滅,但降秦的燕將官卻大多心存二志,只是為情勢所逼,不得已而降,大多人手中現在還有兵權,而燕的子民更是不服,屢有暴動發生。我們現在唯有利用燕世子復國之機,示好於燕,助燕在秦各地掀起復國的烽火,牽制住秦,使秦無暇南下攻晉,方是上策。”
謝逸說完這些,那少年聽了心悅誠服,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這少年就是謝千,謝逸的四弟,愛好華服,文采斐然,在江南也是士子中崛起的新秀。
兩個人正說著,王洛坐的馬車已走了過來。車簾半卷中,謝逸只見一隻凝霜皓腕輕搭在車窗的沿邊,再仔細看隱約還能看到一點女子優美的下頜輪廓。
謝逸覺得自己美貌的女子也見得多了,但這個女子雖不見全貌,卻氣韻天成,必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絕代佳人,可惜不得一見,不由多看了兩眼。
王洛感覺到謝逸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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